“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前些日子才和琉國兵戎相見,你隻身一人前去實在太危險了…….”
“這是命令!”皇甫宸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說出的話威嚴十足,毫無商量的餘地。
飛歌和流夏相互對望一眼,不情願的拱手行禮,說了句“屬下遵命!”便無可奈何的退了出去。
皇甫宸獨自一人躺在榻上,在黑暗中輾轉難眠。他只要一想到上官霽月獨自一人去了琉國,危險重重,吉凶難料,一顆心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清晨,天邊流雲似火,朝霞如錦。
官道旁,皇甫宸一身墨色衣衫,英武挺拔的身影在晨曦中筆挺而立,剛毅俊朗的面容雖毫無波瀾,但那一雙黑眸之中早就熱烈暗藏,凝於身前正南方向。
利落的翻身上馬之後,飛歌把手中馬繩遞給他,重重的對著他拱手行禮,道:“殿下一路保重!”
皇甫宸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接過飛歌手中的馬繩,雙腿一夾馬腹,就要打馬離去。
“殿下,等一等!”
忽聞一陣疾勁的馬蹄聲傳來,尋聲望去,便見流夏騎在馬背上,一邊朝他們揮手,一邊高聲喊著殿下飛速奔來。
近的跟前,琉夏快速翻身下馬,幾步衝到皇甫宸面前,連禮節也顧不得行全,便一臉驚喜的急急道:“殿下,齊雨回營了!”
“什麼?!”皇甫宸渾身一震,猛然抬眸看向琉夏,“你說誰回營了?!”
“齊雨!齊雨回來了!少將軍派人剛剛送來訊息……”
琉夏的話還沒說完,便見皇甫宸調轉馬頭,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剛剛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激起一路塵土瀰漫,眨眼功夫便看不見了。
飛歌和琉夏兩人見狀,也趕緊翻身上馬,一路追隨而去。
皇甫宸一路策馬揚鞭,快如閃電,任憑冽冽寒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直直向宇文逸大帳方向而去。
看著來人滿身寒氣,眼睫處還凝著些許白露,宇文逸先是一愣,眸中快速閃過一絲瞭然,忽然就笑了,不疾不徐的開口道:“這麼快?”
“她人呢?”
“誰?”
“齊雨!”
“哦!齊雨啊!”宇文逸故意拉長了聲音,然後話鋒一轉,壞壞的笑道,“她不在我這裡。”
皇甫宸看著好友一臉促狹的笑意,已然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不禁長眉微擰,冷冷道:“她在哪裡?”
“他才剛剛回來,現在自然是去父帥帳中稟報軍務了。”宇文逸雙眸帶笑,單手捏著自己的下巴,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皇甫宸,懷疑道,“你這麼著急見齊雨,不會真的只是怕本將軍反悔吧?”
皇甫宸一愣,雙眸低垂,掩去了眼底的情緒。
是他表現的太過異常了,難怪宇文逸會懷疑。月兒身份特殊,他不能讓她的身份被拆穿,否則,後果怎樣,他也不敢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