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人楚國主不必知道,在下來此只是想問問楚國主既然遞了求和文書,為何還要串通南遲大軍出兵松濤嶺?”
“你是北滄派來的?!”楚傲天聞言,那滿是血絲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光亮,目光直直的射向上官霽月。
他派人秘密去北滄遞了求和文書的事沒有人知道,而眼前這人竟然知道文書之事,定然是北滄皇帝皇甫昊派來的人!
他心頭吊著的一口氣一鬆,暗紅的眸子溢位一絲光亮。他果真沒有看錯皇甫昊,雖然那逆子發兵松濤嶺,圍困二皇子,但皇甫昊還是派人來琉國向他親自證實,琉國百萬軍民有救了。
上官霽月見楚傲天猜透自己身份,也不再掩飾,坦蕩以對,並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他一一講來。
楚傲天聽罷,氣的久咳不止,直咳得滿面通紅,心肝肺好像也要咳出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稍稍好轉,平復下來,連聲說:“逆子!逆子!”
“楚國主此話何意?難道發兵松濤嶺之事國主毫不知情?”
“孤王雖然知情,但當時我已經無能為力,你看孤王現在這幅模樣,完全任由那個逆子拿捏,連國政都被他掌控在手裡,我如今連出這個內室都難了。”
楚傲天的語氣充滿了無力無奈,但更多的是心痛。
“國主所說之人可是大公子楚子傑?”
楚傲天重重的嘆了口氣,才緩緩道:“除了他還有誰?那個逆子強行把孤王囚禁於此,還對外宣稱孤王病重,唬得全朝上下忠臣都唯他是從,只怕現在國內孤王將不久於人世的訊息漫天皆飛了。”
“大公子這樣做難道就不知道北滄一旦發兵南遲,琉國是第一個就會遭殃嗎?”
“那逆子近來也不知聽了誰的讒言,說是等北滄發兵南遲之日,他佯裝詐降,把整個琉國奉上,然後趁著北滄南下,出兵直搗北滄都城建安,一舉奪下北滄,屆時他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一統天下,不用再屈棲這兒一隅之地。真是愚昧至極!愚昧至極!”
上官霽月聽完,心頭一沉,垂眸沉思片刻之後,不禁莞爾:“大公子這算盤打的倒是精明,只不過他太小瞧了北滄的實力,也太小瞧了對手的智商,即便北滄發兵南下,大公子在後方發動戰亂,也終不過小打小鬧,想要藉機攻佔建安,只怕他沒這個本事,估計連淮陽城都攻不下來,反而會引火自焚,讓琉國生靈塗炭,遍地焦土,變成一座死城,從此不復存在!”
“連你這小小年紀就能想得到的事情,那逆子卻想不到,看來我琉國滅國之日不遠了!”
“楚國主不必如此,如今只要您現身主持大局,你的那封求和文書還是會繼續生效的,在下向國主保證,北滄有朝一日發兵南遲,定不會傷及琉國無辜百姓,不然,在下此時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北滄皇帝皇甫昊德政仁心,心懷天下,我楚傲天果真沒看錯人!只不過如今我身陷囹圄,自顧尚且不暇,還請小哥代為轉告,若有朝一日,北滄大軍南下,萬萬不可累及我的子民,楚某在此謝過了!”
楚傲天坐在輪椅上只對上官霽月重重點了下頭,而兩隻手臂從她進來就沒有動過一下,不禁讓上官霽月覺察有異,微擰了眉頭。
她上前一步,說了句“得罪!”伸手就按在了楚傲天的手臂上,一道真氣由指尖溢位,輸進楚傲天的體內順著經脈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