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鼻的煙塵彌散在道路上,時不時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伴隨著一些磚牆被打裂的聲音,足以證明裡面發生著多麼激烈的打鬥。
然而,煙塵只是給外圍人看的,混淆外圍人的試聽,陳醒天早就做好了瞞天過海的決定,無論是打鬥場面還是聲音,都被封鎖在了煙塵之中,只剩下微弱的乒乓聲和模糊的人影,這是為了降低居民報警的機率。
澎湃的念力附著在手腳上,不僅可以充當攻擊手段,還可以防禦,足足一噸的念力即便因為手掌的面積而削減,也足以將一個成年人撞飛,具體狀況就好像一塊鵝卵石以火車的速度向你撞來。
如果說之前陳醒天收力只是把人打飛出10米,那現在的力道可以把人打了嵌進牆裡,連帶著骨頭也斷了無數根,具體情況可以參考周星馳的《功夫》,主角站在原地把反派小嘍囉一個一個打飛的場景。
其中白衫黑人是所有黑人中最健壯的,他拿著殺傷力最大的狼牙棒,即便見識了陳醒天恐怖的戰鬥力,他還是像鬣狗一般遊走在灰塵間,企圖依靠塵土遮掩身形伺機偷襲,陳醒天冷笑,你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我掌控之中。
趁陳醒天轉身到與他背對,白衫男閃出灰塵,蓄勢一擊,用力朝著陳醒天的頭砸去。
丁若夢透過已經沒有玻璃的窗戶,看著陳醒天背後若隱若現的身影突然暴起傷人,即便知道陳醒天能察覺敵人的軌跡,卻還是忍不住驚呼:“小心!”
陳醒天眼中厲芒電射,稍稍將頭偏開,轉而將肩膀暴露在攻擊範圍內,同時將能聚集的念力全部集中於肩膀。
“砰!”
“乒!”
厚重的撞擊聲中竟夾雜著金屬的形變聲,從肩膀部位迸發出的氣浪吹得陳醒天的頭髮往一邊蕩,肩膀也不由得矮了一截,至於為什麼矮了一截,因為泥地被踩陷了半隻腳。
下一秒,在白衫男驚駭欲絕的眼光中,陳醒天右腿向後拉伸,一腳踹在白衫男胸膛上,連帶著人也飛出去5米。
“哼,禮尚往來……嘶,疼死我了。”
武林高手之風還沒堅持一秒就萎了,陳醒天揉了揉發麻的肩膀,剛才的狼牙棒震得他生疼,不由得暗道,宏觀念力始終還是有侷限性,把目光縮小到收力面,力道也會跟著縮減,特別是狼牙棒的尖刺部分,這個地方能附著的念力會更少,擋住這麼個玩意兒幾乎就消耗了他五分之一的念力。
至於剩下的五分之四去哪了,廢話,掀起灰塵和隔音去了啊。
隨手把剩下兩個小嘍囉手臂拉脫臼,並把他們打暈,陳醒天拍拍手,打完收工。
看著貝瑞肯嘴巴張成了O型,陳醒天露出滿意的笑容,震驚就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露出複雜的神色:“你……你的能力是身體硬化?”
“沒錯。”
貝瑞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剛才硬接狼牙棒的一幕驚豔到他了,那一擊足以把鋼板打出一個凹坑,他深知白衫男的戰鬥力。
看陳醒天又在扯淡,空空露出鄙夷的眼光,這傢伙又開始騙人了,不過這也側面證明了念力可怕的偽裝性。
“現在相信我能幫你了吧?”陳醒天歪頭一笑。
“相信了。”他不得不信,能不費吹灰之力把三十多大漢幹翻在地的,還硬接一狼牙棒的狠人,這種身體素質,足以挑翻德班的黑幫了。
當然,先入為主的觀念加上陳醒天隨口扯的蛋讓他完全認為陳醒天自身的能力就是身體硬化,連為什麼會掀起環裝的塵土都遺忘了,他不由得問道:“那你硬接過子彈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硬接子彈這種事傻子才會去幹,雖然硬接狼牙棒和硬接子彈二者受力差不多,可是子彈的受力面積小啊,速度還快,能不能截住都是個問題。
“小意思。”
“……”
這下丁若夢忍不了了,她總感覺最近陳醒天飄了,上前揪住他的耳朵:“你還想作,真把自己搭進去了我怎麼辦?”
陳醒天連忙傳音:“一切以忽悠為目的,不要主觀帶入行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
“這還差不多。”
貝瑞肯看得不明所以,陳醒天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問道:“接下來我打算把德班的黑幫一次性端了,你去不去?”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置?”貝瑞肯指了指四周嵌在牆裡和睡在地上的小嘍囉,這些傢伙不是手斷了就是腳斷了,全都在呻吟。
“太多了,帶一個指路就行,至於其他的嘛……”
倒在地上的眾人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拔涼拔涼的,看陳醒天的眼神就跟見鬼了一樣,恐怕這大魔王的下一個命令就是拋屍深山。
陳醒天當然知道這些傢伙怎麼想的,黑幫仗著在貧民窟裡治安不好才敢大規模出動,抓一個人這裡的居民也不敢說什麼,甚至連報警都不敢,生怕會受牽連,所以事實上陳醒天就算把他們全殺了,短時間也不會有警察到訪。
頓時,這些恃強凌弱的傢伙抖得跟篩糠似的,紛紛求饒,一種荒誕感席捲著在場所有人的心房。
“還真是臭不要臉啊。”陳醒天感慨,擺了擺手:“算了,把他們從牆裡地裡挖出來,埋草堆裡,至於什麼時候有人發現,那就只能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