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著橫倒在地上,脖子上鮮血不斷噴湧而出青白著臉色雙眼突出的秦海,武正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兩下,不可置信的看著習墨意——莫非是皇上抓著了秦海的什麼把柄,不然秦海為什麼連讓他自殺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習墨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冷淡的看著空氣說道:“系統#%¥010回基地去!”
皇上為什麼要對著空氣說話?
武正僅僅納悶了一秒鐘,忽然想起來雖然秦鎮羽和秦海已經死了,但是叛軍現在就在門外,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的主將死了,還不得發瘋?
“皇上,現在叛軍還在門外,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吧!”武正微微靠近他一步,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說道。
誰知習墨意還是不理他,不但如此,竟然跟沒事人似的閉著眼睛睡了!
他竟然還睡的著?!
武正焦急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覺得自己的腳步聲十分明顯,他覺得有點奇怪——為何外面這麼安靜?
他躡手躡腳的來到窗前,小心的將窗戶支開一條縫隙,將眼睛湊近一看——外面的軍隊竟然全部遣散了,連地上的屍體也都不見了,只剩漢白玉欄杆的盡頭兩盞石燈被秋風吹得明明滅滅,使人倍感悽慘詭異!
“皇上,外面的軍隊全部撤退了!這是……”武正見習墨意聽到他這個話的時候猛然睜開了眼睛,嚇的得立馬住了嘴——即使真的是習墨意所為,說不定涉及皇家機密,這種事情,他知道的越少,才能夠活得越長!
見習墨意不說話,武正以為他要怪罪於他,清冷的深秋時節,外面西北風颳得呼啦啦的直想,他竟然不知不覺已經滿頭大汗!他終於還是隻撐不住撲通跪下,沒想到習墨意忽然開口說道:“治好我,我重重的賞你!”
“皇上,您怎麼了?”武正詫異的問道。話問出口,他才忽然發現,習墨意從醒過來到現在,一下子都沒有動過,根本就不是那種因為重傷而不能隨意活動的“不動”,而是,彷彿身體已然癱瘓!
果然,習墨意冷淡的回答道:“我動不了!”
武正猛然爬起身子,告聲得罪就拿起習墨意的手腕把起了脈,他的面色不變,完全失去理智的扯開習墨意胸前的衣裳,看到他身上的面板光潔如玉,哪裡有半點被重傷的樣子?
而且,他的脈象十分平穩,分明就是一個健康男子該有的脈象!
玳瑁宮,情兒從外面回來,看到大殿裡燈火全滅,只有內殿裡有一盞燈火幽微的燈,目露詫異的走到燈前,輕聲問道:“娘娘平日裡不是最怕黑的嗎?今天怎麼把蠟燭全滅了?”
說著,她拿著這盞燈就要去點其他的燈。說知秦玉瑁竟然也不理會她,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猛然的動作帶動氣流,讓原本就微微弱弱的燈火搖晃掙扎了幾下後冒出一縷白煙,滅了!
整個屋子裡瞬間陷入一片黑暗,索性外面的月亮正圓,短暫的黑暗過後,情兒的眼睛已經基本能夠適應黑暗,她見剛剛還在自己眼前的秦玉瑁忽然不見了蹤影,心下一急,連忙四顧著輕喚道:“娘娘,您在哪裡?”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情兒回頭一看,見秦玉瑁已經走到了門外,連忙跌跌撞撞的追趕過去問道:“娘娘,您要去哪兒?您等會兒,奴婢去拿盞燈吧!”
“不用!”秦玉瑁扭頭看著她,眼底反射的月光偷著幽幽的冷光,嚇得情兒不禁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