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嬌看著劉嬋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在她家的府邸,她的院子裡,竟有人敢如此,拿起桌子剛沏的茶潑向劉嬋,也不管茶水滾燙,劉嬋大驚失色,身邊的奴才一看形式不對,若是燙著幾位主子,要吃不了兜著走,連忙一擁而上,卻沒擋住。
劉嬋著實嚇了一跳,連跑開都忘了,而劉徹看這,劉徹迅速伸手一擋,茶水滾燙全都澆到了他手臂上。
陳阿嬌看著劉徹驚了,呆住了,侍女宮人驚慌上前檢視,白花花的小嫩手燙出了痕跡,紅通一片,慘不忍睹,一看弟弟受傷,劉嬋抓著陳阿嬌,兩人扭打在一起,侍女上前拉架,場面一片混亂。
劉徹忍著疼痛大吼一句“別鬧了,你倆消停一會,行嗎?”
劉徹腦子翁疼,到底誰是姐姐,誰是弟弟,看著她兩人。
兩人一驚,分別放下了手,侍女趁機將兩人分開。
管陶長公主不在府中,大管家聞聲而來,讓府中的大夫處理後,劉嬋便急切的帶著受傷的劉徹回宮了,讓太醫治療。劉嬋走時還不忘說狠話,看著受傷的弟弟說定不會放過陳阿嬌,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陳阿嬌看著剛剛那一切,著實被那燙傷的樣子嚇到了,她沒想傷他的。
劉嫖聽聞急急忙忙回府直奔,陳阿嬌院裡。
陳阿嬌院裡,陳阿嬌目光空洞呆呆的躺在床上,劉嫖剛要置問她怎麼回事,一見母親來了,阿嬌再也忍不住委屈抱著劉嫖哭唧唧起來了。看著女兒這樣,劉嫖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拍著阿嬌的後背,輕聲哄到“沒事了,嬌兒乖。”
等陳阿嬌漸漸入睡後,她將佩兒與阿曼喚出去,尋問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阿曼一五一十的講了經過。
劉嫖臉色難看“她劉嬋算什麼東西,敢如此刁難我嬌兒。”
周琦出聲提醒“公主,慎言,如今翁主傷了太子,該想想怎麼辦。”
劉嫖輕蔑一笑“我怕什麼,怎麼辦?他的太子之位都是我給的,他能怎麼?”
“可如今形勢得罪太子與皇后是否得不償失?”
“呵,得罪又如何,誰敢欺負我阿嬌,我決不故息。”
她的阿嬌是上天送她最美好的禮物,從小寶貝的不行。
周琦是劉嫖的貼身心腹,在皇宮裡時,便自小跟著劉嫖,如今宮人皆稱她一聲嬤嬤。
她是明白的 翁主是公主的軟肋,從小捧在手心裡,沒受過一點委屈。
劉嫖扶著頭想了會“你們下去吧,好好伺候翁主”
“諾!”佩兒與阿曼退了下去。
這個夜註定不眠的不止管陶公主一個,劉徹劉嬋回宮後,聽完劉嬋講經過,王娡看著劉徹的手,也驚著了,連忙喚來太醫。
太醫一看劉徹的手,臉入難色下跪道“這恐會留疤。”
王娡大恕,君主留疤示為不祥,催促太醫“那還不快治”
劉徹用手握握王娡的衣裙“母后,沒事的只是皮外傷。”
他明白,母親不是真的擔心他會不會痛,只是氣阿姐得罪了陳阿嬌,擔心阻擋了他登上那個位子。
王娡坐在床頭,氣不打一處來,起身氣沖沖走向站在床頭邊的劉嬋“啪”的一聲,反手一巴掌甩在了站在一旁著急的劉嬋臉上。清脆的一聲,眾宮人驚慌,下跪。
劉嬋一臉茫然無措流著淚捂著臉看著王娡,不明白為何母親要打自己,明明是陳阿嬌失禮在先。
劉徹見況也連忙解釋道“母后不關阿姐的事。”
“我讓你們去長公主府做什麼的?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端端的你同她起什麼衝突?”王娡指著劉嬋責罵道。
麗萍見狀趕緊,跪上前來“娘娘息怒,公主還小。”
“還小?都該嫁人的年紀了。”
麗萍緩身焦急挑重點道“這事也不能全怪公主,那邊燙傷太子也不全然沒錯”
想到這裡,王娡也未在說話了,看了看哭泣不成聲的女兒,“記住今天我為什麼打你,你今天的行為很有可能讓我辛苦為你們籌備的都付之東流,你想回到當初那種受人欺凌的時候嗎?”
劉嬋擦著淚搖搖頭。那種寄人離下,看人眼神的日子,她也不想回去了。
看著這樣的女兒,王娡突然想起是自己太偏激了,拉起女兒的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溫聲道“你要聽話,知道嗎?”
劉嬋看著這樣的母親,覺得她好陌生,以前她不是這樣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父皇把你的婚期定下來了,這月底是個好日子,你便出嫁吧。這幾日不要出門了,這事也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