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宇皇道:“把這個目無朝廷,違紀亂法的亂臣賊子,給朕抓起來,等朕治了水患……”
“皇上!”
黃宏伯跪行到宇皇腳邊,摟住了宇皇的腿,“皇上,求您看在我妹妹的份上,看在我在東宮伴您多年的份上,不要把我關起來啊。”
說著,黃宏伯哭的眼淚嘩啦。
就差沒抽過去。
兩名天武衛上前,就要把黃宏伯拉走,宇皇突然抬了手,兩名天武衛便停在那裡未動分毫。
宇皇見黃宏伯哭的很慘,身上還有一股臭味,輕踢了他一腳,說道:“離朕遠點。”
黃宏伯跪退數步,以頭槍地。
“皇上,臣入京時,並不知道通閤府境內決堤,實在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想著請皇上給我一個公道,他薛……”
“閉嘴。”
宇皇不聽黃宏伯提這個還好,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
滿朝文武,只有在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下,他才能左右壓制,穩坐龍椅,看他們鬥來鬥去。
本以為黃宏伯,可以成為自己將來的一手暗棋。
結果,他自己不爭氣,提前攪入了黨羽之中,就算被人利用,也不該來摻和,更別提不知道被人利用,這就更慘了,只怪自己眼瞎。
挑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人。
他盯著黃宏伯道:“你現在立刻回通閤府,把薛九野的修渠器械,一件不少的還給他,朕已收到訊息,通雲府內流民四起,若是有流民在通合與之串聯一處……朕砍了你的頭,懸於東門。”
“皇上。”黃宏伯跪伏在地,不敢再提。
宇皇道:“朕念在你陪朕東宮伴讀之情,這次就先記下,再給朕惹是生非,饒不了你。”
黃宏伯跪在地上,山呼萬歲。
宇皇等黃宏伯謝了恩,退出滴翠苑,便對管炎道:“傳諭,著大理寺少卿馬賽科,前往通閤府,協同門右平,處理水患與流民一事。另,調查薛之甥外孫被關押入獄一事,若非十惡不赦之罪,著情予以網開一面。”
管炎領了聖諭,便急奔內閣值房,起草聖旨。
翁世吉將擬好的聖旨,交給管炎後,皺著眉頭,攔住要走的管炎,“管公公,皇上今日為何龍顏大怒?”
管炎搖頭微笑道:“翁閣老,奴婢怎麼猜得到呢?先告辭了,我還要蓋了大印,去宣旨呢。”
說罷,繞開翁世吉的手,出了內閣值房。
翁世吉看著管炎的背影,想著宇皇的聖諭,陷入了深思,皇上,並沒有打倒薛九野的意思,或者可以說,時機不對。
這次,居然還要給薛九野的甥外孫網開一面。
“哎……”
翁世吉嘆了口氣,感覺這個皇上,越來越難伺候了。
大理寺。
馬賽科剛看完自己愛徒宋斯年的信,就聽得外面有人喊道。
“大理寺少卿馬賽科,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