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數字簡譜交給了白鳳仙,又一指宋斯年,“記譜方法,你出去後問他吧。”
白鳳仙第一時間,也被數字簡譜給弄懵了,但聽到蘇木的解釋,便望向宋斯年,“有勞宋公子了。”
宋斯年頷首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況且此乃蘇兄所作曲目,便是蘇兄不提,亦是我分內之事,不知……我此刻能否先過過目?”
他實在太好奇了,蘇木作曲的能力,未免太過高產。
如此快的頻率,如此短的時間,質量能否達到一流?如果質量太差,反倒落了名聲,蘇木怎麼就不愛惜自己的羽毛呢?
白鳳仙雖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但聽他這麼說,也沒猶豫,直接遞了過去。
宋斯年接手一看,音律彷彿自動在腦海中撥動琴絃。
那種憂傷的情緒,彷彿如涓涓流水,洗滌著他的靈魂,再配合著下面傷感十足的文字,宋斯年驚得眼睛都直了。
白鳳仙看宋斯年的表情,緊張道:“宋公子,怎麼了嗎?”
宋斯年沒回答,看完了詞曲,抬頭問蘇木,“白狐?蘇兄,你這是臨時為白姑娘所作的一首曲子?”
蘇木大言不慚地點頭道:“算是吧!畢竟,作曲這事,不值一提。”
宋斯年再看蘇木,以驚為天人。
白鳳仙緊張道:“好?還是不好呢?”
宋斯年拿著紙張,念道:“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修行千年,千年孤獨……”
唸到這兒,他轉頭看著白鳳仙,道:“白姑娘,這首曲子,太傷感了,宋某建議你,不如夜半的時候,開啟窗戶,想一想你曾深受的那個人,從詞中感受那種意境。”
白鳳仙接過簡譜,秀眉微皺,沒看奇怪的字元,而是默讀了一遍歌詞。
很快,她就明白宋斯年為什麼那麼說了。
這曲調還不知道,但這詞寫得真是太好了,有一種很悲柔的力量,在刺痛心臟。
真不知道,蘇木這腦子怎麼長的,能寫出如此怪異的文字。
不愧是不世之材。
這邊驚訝於蘇木的才學時,囚室對面的老者不幹了,“宋公子,這不對呀!老夫那首廣陵散,你、不想要啦?”
宋斯年看向老者,呵呵一笑,“老先生莫急,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老者無語。
他真懷疑,再呆下去已無意義,有蘇木在這一天,他就沒法想用音樂,跟宋斯年接近關係。
這蘇木,就是他跟宋斯年繫繩子時的一把剪刀,天克!
蘇木躲開老者投來的怨毒眼神,哈哈一笑,伸了個懶腰,準備睡午覺,正打算讓雲兮回去,忽聽得走道上,傳來了一陣叫罵聲。
“小兔崽子,你再亂動,我真就宰了你了。”
一名獄卒押著一個年約六歲的孩子,走了過來,小孩子被按得有些不舒服,掙扎又掙扎不開,臉上還有被掌摑的五根金條,顯然受了些委屈。
蘇木見不得孩子受欺負,站起來衝到柵欄前,喊道:“怎麼回事?這麼一孩子,能犯什麼錯?為什麼抓進來?”
獄卒本不想答,看到白鳳仙投來的眼神,回道:“他是一個慣偷,偷了包子鋪一籠包子,家裡人又不管他,所以抓進來關他幾天,給他個教訓,會放出去的。”
蘇木道:“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