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界沒有D品,且禁黃禁賭。但地下賭場和地下黃場一直存在,官府一直在打擊、一直打不乾淨,也不可能打得乾淨。
陳小芸在青石縣做暗娼,家裡反對。
四天前,陳小芸回家,被父親趕了出來。
這事經常發生,只要父親在家,看到陳小芸在就往外趕,不認這個女兒。
今天,地下黃場派人來問蘭翠花,說她女兒四天沒去了,是不是不幹了。蘭翠花聯想到上午差役還在打聽有沒有失蹤人口,覺得不妙,就去官衙託人打探訊息,打聽到了三角鎮,就匆匆趕來了。
馬智全讓她去認屍。
蘭翠花見到屍體就哭。馬智全提醒她認清楚了,蘭翠花說自己的女兒還能認錯。
待蘭翠花冷靜下來,馬智全給她詳細介紹了案情經過。
蘭翠花說: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一直在暗中打聽她的行為,知道她結識了許多不三不四的人,一個外縣小鎮上的後生,絕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聽到這裡,一夜沒睡好、兩眼通紅的馬智全像是下定了決心,下令升堂。
“啪!”馬智全拍下驚堂木:“帶疑犯段學林!”
段學林帶到堂下,馬智全高聲宣判:“段學林,你被匿名告發拋屍,經本堂審理,宣判如下:告發不成立,當堂開釋!”
“啪!”馬智全重重拍下驚堂木,像是鬆了一口氣。
段學林跪倒,痛哭。
馬智全:“陳小芸被害,另案處理;葉向梅失蹤,另案處理。蘭翠花何在?”
蘭翠花上前,弓身:“在。”
“你是受害者親屬,如對本判決不服,可向東方城縣衙提起申訴。”
“民女不提出。”
“段學森何在?”
段學森上前,弓身:“在。”
馬智全:“葉向梅失蹤,本衙立案,你是否告發段學林、或者告發其他人?”
段學森:“沒有。”
馬智全:“你必須明確回答,是否告發段學林?”
“不告。”
馬智全轉向李光彩:“李師傅,本衙對段學林的判決,您怎麼看?”
李光彩看了黛安娜一眼,見黛安娜點頭,說:“沒有異議,我作為監督方不會提出申訴。”
黛安娜作為外交人員,只有列席資格。
馬智全拍下驚堂木:“退堂!”
段學林還跪在地上,不住地感謝。段學森也上前一起跪下,一同感謝。
馬智全指著李光彩和黛安娜對兄弟倆說:“你們要感謝這二位師傅。李光彩李師傅你們肯定聽說過,是巫界的名人、今年‘光彩杯’的獲得者,正是李師傅發現了死者的頭髮與葉向梅的不同,才使得案件有了進展;也是李師傅透過舉報信鎖定了匿名告發者。另一位是黛安娜黛師傅,她是魔界派到咱們巫界的官員,她給我們偵破案子提出了很多建議,詳情不方便給你說,但卻給了本官莫大的啟發。”
兄弟倆一聽,趕緊轉過身,向倆人磕頭。
黛安娜朗聲道:“二位客氣了,請起來吧。”但她仍然端坐著,沒有還禮。
李光彩知道這是巫界的常態,只是自己還有些不習慣。見黛安娜坐著,也不好站起來。
段學森說:“二位師傅幫助鎮主為我兄弟洗清了不白之冤,感激不盡。”他現在一點也不懷疑弟弟是兇手。
李光彩說:“要讓你二人知曉,鎮主宣判段學林無罪開釋,擔著莫大的風險。鎮主如果繼續收押段學林,合情合理,誰也說不出什麼。你們要領情。”
二人又轉身向馬智全施禮。
馬智全感激地朝李光彩拱手:“李師傅言重了,我只是憑良心辦案。”自己的苦心能被別人認同,頓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