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鄭老師,請校長進來,匯總情況如下:
校長今日清早還沒起床,王在靖就來敲門,說家裡有急事現在要趕回去,請校長代課。王在靖說完說匆匆走了,校長連人都沒見到。
前天晚上(向舉報箱投信的時間),鄭老師資歷到了,漲了薪水,請校長和王在靖在他家喝酒。鄭老師好酒、但酒量不行,當時高興喝了好多,嚴重過量,當晚絕對起不來。
馬智全問:“鄭老師會不會在喝酒時留了一手?”
校長笑道:“我也算是酒經沙場了,又和鄭老師打了十幾年交道,非常瞭解他。他人很實誠,想在我面前喝酒耍手段,絕無可能。”
這就排除了鄭老師投信的可能。
馬智全也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鎮上有名的酒司令,主持過無數酒局,誰想在你面前偷酒,確實做不到。王在靖和家裡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校長搖頭:“他幾乎不提家裡的事,我只知道他和家裡沒什麼聯絡。寒署假也極少回去。最後一次回去是元旦,這是一年的當中的四大節假日之一,又是寒假,回去呆了兩天就回來了。”
再聊不出有用的資訊,鎮守讓校長走了。
去孟老頭夫婦家瞭解情況的差役回來了,彙報如下:
孟老頭夫婦是學校專門請的護工,住在學校。孟老頭負責看門,老婆子負責照顧住校的學生,他們和王在靖住隔壁,一天見好幾次面。
晚上除了住校的學生,學校裡只有孟老頭夫婦和王在靖。
王在靖待人很和善,但孟老頭夫婦總覺得人家有一種讀書人高高在上的感覺,兩家關係即和氣又客氣,拿孟老頭的話說:隔了一堵牆的點頭之交。
每天下課後王在靖很少外出,總是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夏天倒有時一個人揹著手在院子裡散步,見到他們也只是笑著點點頭,極少交談。
前天晚上,沒看出有任何異常。沒見到王在靖外出,也沒有外人進來。學校的大門除了學生上學、放學的那段時間,是鎖著的,有人要進來就會在門外喊,孟老頭聽到了才去開門。
學校的圍牆不高,一些地方高年級的學生都可以翻過去。
這時候,縣衙傳來訊息:已派人去王在靖家核實,人沒有回來。王家沒發生任何事情,也沒有給王在靖帶過信讓他回來。家裡人聽到王在靖離開學校後,都很意外。
王在靖是獨子,父母早亡。倒有幾個同族的親戚,但幾十年也沒見有過聯絡,也從不單獨與孃家人交往。
總之,王在靖家裡的人,想象不出他會去哪裡。
馬智全叫來捕頭聶榮剛:“把人都撒出去,我要了解王在靖和葉向梅、段學林、段學森之間有什麼關係,去找那些長舌婦好好聊聊,巴掌大的三角鎮,誰家晚上夫妻不合都瞞不住,我就不信他們之間有什麼事能瞞住。另外,葉向梅也一樣,她和誰有過節、包括背後誰說過她的壞話,她說過誰的壞話,都給我查出來。”
轟走了手下,馬智全問:“二位師傅,你們有什麼看法?”
李光彩說:“如果有人殺葉向梅栽贓段學林,為什麼要換屍體?如果葉向梅潛逃,跑就是了,為什麼要栽贓段學林?此案的關鍵是栽贓段學林。段學林肯定有必須死的原因。”
黛安娜也說:“我同意,基本排除段學林是兇手了,他活著肯定是妨礙了什麼。可為什麼不直接殺他?能殺人又能換屍體的本領,殺個段學林應該不是難事。”
李光彩說:“應該是時間,殺了段學林,第二天就會被鄰居發現。這是兇手不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