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自在又懵了一會兒,才說:“好像很有道理。”他又想了想,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我以前都是在別人罵我、汙衊我的時候能保持靜心,覺得已經很不錯了,今天看來,境界還差不少啊。”
“無中生有難道不是汙衊?”李光彩繼續教育:“我明明沒有教他,他卻說教了,這就是無中生有、就是汙衊啊。”
胡自在終於擺脫了李光彩的眩暈術,他模仿李光彩的口氣說:“小李同志,你是不是對‘汙衊’這個詞理解的與常人不同?”
李光彩老氣橫秋地換了話題:“你還別說,這四菜一湯做的真心不錯,‘望聞香’能成為邊界城三大酒樓之首,靠的是真功夫。唉!吃人嘴短,總不喜歡欠別人的,再幫他一次吧。”說著拉了繩子。
很快,王懷就領著兩個小二敲門進來。
“王老闆啊,”李光彩斜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給你兩個建議。”
“李小哥請說。”王懷俯身拱著手,一臉的誠意。
“口味就不說了,這四菜都是招牌菜,經得起時間檢驗的。這湯很獨特,有特色、賣點多,而且是新菜,非常好。‘光彩套餐’如果沒有新菜,名頭也不響嘛。組合的不錯!”
王懷始終如一的拱著手,耳朵直愣愣地認真聽著。胡自在倒是深深看了一眼李光彩,心說這小子發現問題的能力、概括表達的能力,有點太成熟了吧。
“第一個建議呢,”李光彩豎起一根指頭:“上菜時候,再配上幾樣小碟,配點蔥花、香菜等常見的點綴,再配幾個味碟,什麼香油、醋、鹽等等,以滿足不同客人的口味,也給他們適當的再加工的樂趣。這些小碟碟,花不了幾個錢,但整整齊齊滿滿當當地端上去,既有排場又有儀式感,能極大地滿足客人的虛榮心和尊貴感。非常划算的。”
王懷雖然還俯著身,但已經有輕微抖動,看來是激動壞了。這奸商,立碼就聽出了門道。
“這第二呢,”李光彩豎起第二根指頭,慢條斯理地說:“山珍海味豆腐湯,已經做得很好了,但還可以更上一層樓。你這蘑菇非常鮮美,可惜沒做到最鮮最美,估計是放的略微早了點,或者是放了之後只顧著調味,起鍋晚了。俗話說治大國如烹小鮮,講究的就是個火候。蘑菇入鍋後,多長時間味道最鮮,不用我教,你的廚師更有經驗。關鍵時,火候到了立碼起鍋,不要因為調味給耽擱了。關了火再調味,不會對定味有明顯影響的。嗯,就這些了。”
王懷改拱手禮為叉手禮,聲音顫抖:“李小哥啊,您不做廚師太可惜了,您要是做廚師這一行,定是巫界第一把交椅。啊……呸呸呸!”他急忙抽了自己幾個嘴巴:“您是天才巫師,做什麼廚師啊!罪過罪過。李小哥,啥也不說了,明天中午就推出‘光彩套餐’李小哥改進版,到時候再請您指教,不打擾了,二位好好休息,李小哥早日康復。”說完,顧不得禮儀,有些瘋顛地開門離去。
兩個小二也麻利地收拾乾淨,放下一壺開水躬身離去。
胡自在斜眼向李光彩:“又被利用了。”
“人能被利用,才算有價值。”李光彩打著機鋒。
胡自在一上午被懵了好幾次,慢慢也習慣了。他感興趣的是:“你怎麼對廚藝如此精通?”
“這點微末小技也叫精通?”李光彩盡力打壓對方,以期拉近雙方的差距:“我老爹是有名的律師、收入頗豐,我老孃開了全市最大的連鎖花店,收入高都是次要的,關鍵是人家最好美食、而且講究精緻。我打小受精緻美食餵養的薰陶,薰陶懂不?這是幼功。”
“切!還幼功,練書法呢?”
以下為作者自嗨
望天門山
山寨者:繁易
天門中斷楚江開
碧水東流至此回
兩岸青山相對出
孤章一篇老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