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吃了點,楚馨便去洗漱,然後就回房間了。至於碗當然是留給楚澤了。
楚澤慢悠悠地吸溜著麵條,其實他並不喜歡麵條,但也不敢說什麼,偶爾抬頭望向前方的電視櫃。
那裡有一把直刀橫放在刀架上,刀身近乎筆直且狹長,長約三尺七寸,刀鞘漆黑髮亮,刀柄佔比偏大且粗厚,如同槍桿適合雙手持握。
那是兩年前他纏著父母要的生日禮物,可是父母也已有兩年沒見了,自那以後兄妹兩人再也沒在餐桌上吃飯了……
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快速吃完麵條,就去清洗碗筷和洗漱。
整理好一切後,楚澤敲了敲下楚馨的房門,提醒她不要複習太晚,早點睡覺;聽到妹妹拖得很長的一聲“知道了”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熟悉的房間即便不用開燈也不會有任何磕絆,坐在書桌前,楚澤無聊得拿出手機,打算看下“朋友圈”便去睡覺。
第一條便是自己高三的堂姐,為自己加油打氣的動態。
楚澤想了想,開啟書桌前的檯燈,抽出筆和紙,在紙上塗塗改改地寫著什麼。
不求押韻的音律美,不求華麗的辭藻襯托,只求將心中豪氣一併吐出便是。
而其中描繪的是他曾夢到過的場景,那時洪流地裂眾生匍匐,只有一人白衣踏金龍,身邊火鳥環繞,逆流而行傲世無雙。
由於自己的字跡些許潦草又塗塗改改,楚澤只能一字一字把它抄錄到手機上,配上一張雄鷹翱翔天際的圖片,就發在了朋友圈。
隨後他又在評論下艾特了自己的堂姐,玩味地寫道:君欲凌雲,那便凌雲。
不一會堂姐便回覆道:“老孃凌不凌雲,還不用你來允許。”
看見堂姐識破了自己的言外意,楚澤滿意地笑了笑,便開始收拾書桌上的紙筆,準備睡覺。
“唉。”一聲嘆息幽幽地響起。
“誰?”楚澤瞬間汗毛倒立,脊背發涼,立即回頭望去。
昏暗的燈光下,房間的擺設略微可見,窗簾輕微擺盪和些許洩露的皎潔月光,卻不見一個人影。
楚澤看著眼前房間裡熟悉的一切,灰暗燈光下,卻又顯得詭異、可怕。
“誰?”楚澤再次出聲,聲音略顯顫抖。
整個房間都靜地可怕,楚澤只能聽見因為緊張而變的略微急促的呼吸。
是幻覺嗎?楚澤不太確認地想著,剛才那聲嘆息太過真實了,楚澤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耳邊幽冷的氣息。
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楚澤安慰自己地想著,伸手揉了把臉讓自己不再多想。
一定是自己神經緊張了,肯定是錯覺!
走過去關好窗戶,把檯燈拿到床頭櫃上,然後將手機的充電器接好放在床頭櫃上,便躺到床上。
可翻來覆去仍舊睡不著,腦子裡一直迴盪著剛才的嘆息聲,總覺得自己房間有什麼自己看不見的東西。
時而拿起手機刷刷“短影片”,時而閉目想排除雜念儘快入睡。
終於折騰了半天,楚澤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
深夜,月已高懸;
可即便深寂幽黑的夜,也撫不平Z市的躁動;
雖有人已安然入睡,但有些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街道沒有因為夜的到臨而冷清,燈紅酒綠更顯繁華;
有人還在為了生計深夜奔波,也有人金迷紙醉夜夜笙歌。
但不管是誰都沒有發現,和往常一樣的夜空中;
由於汙染只能看到一片灰濛的天空中,就像被人擦拭過一般,月亮皎潔,漫天繁星璀璨。
似乎已經有什麼發生了改變,就如同鐘錶上了發條,列車回到了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