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的仙人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退休了這麼多年,突然就又被叫到了崗位上來。
削月筑陽真君頂著他那張很難說清楚表情的鹿臉,用最複雜的聲音問道:“呃,您是認真的?”
安燼當然點頭,這個可是他想了很久很久才想明白的一個點。
如果仙人們和璃月的其他人類,他們之間互不接觸,超過一定的時間之後,人類還會不會認這些仙人都是問題呢。屆時人仙之間越走越遠,那麼,仙人們還有什麼理由要為璃月而戰?
如果僅僅依靠璃月人自己保衛自己,他們能辦到嗎?
“總之呢,你們也不能否認自己就是璃月的一份子對吧,璃月也不能否認你們的功績,所以璃月和眾仙家之間必須保持可以團結彼此的最低限度聯絡。”
安燼是這麼和其他幾位仙人說的。
“奧賽爾來襲璃月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個很有典型意義的教訓,不是嗎?如果那個時候,你們真的信任彼此,那麼,還會被愚人眾鑽空子嗎?”
仙人們地下頭顱,隱居避世,這一點是他們所有人的共同決定,既然璃月已經不再需要仙人,那麼仙人就離開璃月。
可是如今的璃月又再一次呼喚起了仙人,他們應該如何選擇呢?
那當然是回應呼喚了,這個世界需要更多的英雄!
“但是,您有諮詢過帝君的意見嗎?”
安燼這才想起來到底有誰被自己落下了。
正在往生堂給各位擺渡人上課的鐘離對於這件事全然沒有察覺,直至安燼找到了這個傢伙。
“我打算將璃月的制度變一變,你可能不知道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燼將自己的見聞和思考一股腦地說給了鍾離聽,而這些思考,大多數都是鍾離未曾思考過的方向。
“嗯,以普遍理性而言,很有必要,也很有意義。”
與此同時鍾離也指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將檢查之權全權授予仙人們,那麼在以後的璃月發展之中,他們會不會因為缺乏監察相關的制度探索和建設,而遭遇新的危機呢?畢竟仙人們可能不會永遠陪伴在人類的身邊呢。”
說的有道理,但是以普遍理性而言,制度建設成本是放在以後再進行支付,還是現在就開始支付,有很大的差別。而且重點是,現在的璃月本來就擁有仙人,為什麼就不能讓原本就屬於璃月一份子的仙人們在更適合他們的崗位上發揮餘熱呢?
鍾離沉默,然後又經過了反反覆覆的討論,最終他和安燼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那就是——穩定壓倒一切。
只有存續,才能保證其餘所有的一切。也就是說,無論如何都不能在璃月還不夠成熟的時候放任自流,否則萬一啥時候璃月跌了一個狠跟頭,鍾離這個萬歲老人還得站出來收拾殘局。
鍾離也認可了安燼的操作,說道:“那麼就讓仙人們就都出來活動活動吧,一直讓他們在洞天裡宅著,萬一宅出什麼毛病來了就不好了,但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仙人們只能作為底線和補充的監察力量。
整個體系的正常運作,應該讓七星八門自己學會,實際上他們已經順利運轉了上千年,應該不會這麼脆弱。”
安燼也覺得鍾離的說法沒錯,如果仙人們能一直和璃月融為一體永不分開還好,可是磨損困擾著每一個長生種,在這個大問題沒有解決之前,仙人們其實也不是那麼可靠。
接下來的時間裡,安燼和刻晴便作為七星的代表不斷來往於璃月港和絕雲間之間,這種明顯的舉措給整個璃月港都帶來了巨大的影響。
有人傳言,這是璃月重回人仙合流時代的前兆,而另一些人則更加悲觀,難道仙人們隱世不正是因為凡世汙濁嗎?最近被總事務司公佈的案例就是明證啊。
各種謠言順勢漫天飛舞,嚴重干擾到了總事務司的順利執行,於是在徵得天權星的特別許可之後,小雨便向外公佈了一則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