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孤注一擲地凝聚全部的力量凝聚在頭頂發起龍車(就是用頭撞)。
安燼也凝聚起足夠的力量抓住龍角,反身將其摔在半凝固的岩漿池之中。
隨著若陀力量的耗盡,封印再度起效,巖脊將他重新包圍。
若陀欲哭無淚。
“摩拉克斯,千年之前,是你將我封入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千年之後又是你!你!你……”
鍾離搖頭嘆息:“你應稱之為宿命,若陀龍王。”
“宿命?宿命!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神的考量嗎?毀滅你不需要的東西,然後帶著一群屠夫蹂躪荒野?”
安燼看不大下去,說道:“如果你所說的屠夫,正是人類,那我認為沒有什麼錯誤,自然之物放置在那裡,正是等待有朝一日能被用到,如若不然,它也只能在無盡的時間中朽壞,又有什麼不同呢?”
“哼!你不明白人類幹了什麼?”
“我很清楚!”安燼十分肯定地強調,“我非常清楚人類文明的發展會造成什麼後果,也非常明白文明,這個由人類群體創生而出的東西究竟有多強大的破壞力……”
這一刻安燼想到了好多,想到了被汙染的河流,被挖空的礦脈,被砍伐的森林,荒漠化的草原,還有瀕臨崩潰的生物鏈,以及造成這一切的那個名為文明的貪婪巨獸。
“他們會遭報應的,然後他們才能學會成長。”安燼說道,“對待文明,就像是對待火焰,需要它,但也要控制它,而不是像你一樣,試圖掐滅它。”
若陀:“我就是報應!”
“不,你不是!其實,你只是忘記了。”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眾人回頭望去,正是失蹤已久的昆鈞。
“這個聲音是?”
鍾離回答道:“若陀……”
“什麼?”
“昆鈞?若陀?”派蒙糊塗了。
安燼卻十分明白,正如安燼是安燼,卡俄斯也是安燼,諾持亦是安燼一樣。
昆鈞來到眾人面前,苦笑道:“本來,我打算幫點忙的,但是看了看,發現有我沒有一個樣子,沒想到有一天本已死亡之人會重現人世,卡俄斯,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安燼聳肩苦笑,“我是真掛了,沒辦法,天理那娘們是真的強,簡直不講理,但是運氣好,我又活了過來。”
若陀龍王此刻已經糊塗了,“什麼?你是若陀龍王?那我是誰?”
昆鈞解釋道:“你我均是若陀龍王,正如天地、陰陽一樣,我們便是同屬於真正若陀龍王的一部分。”
“什麼?你就是我?那你為何要站在背叛者一邊?”
昆鈞搖頭:“從來都沒有什麼背叛者,若陀,還記得嗎?石頭的記憶十分短暫,只有那些最為深刻的情感,才能長久地在我們的腦海中留下印記。磨損便是世界加諸我們身體的導火索。
你是那份深刻情感的化身,只記得那份沒有來由的感動,與被背叛時的刻骨銘心;而我,則屬於那份快要消散的記憶。我的存在是要來此提醒與你,我們當初與摩拉克斯的約定,我們當初與工匠的約定,以及璃月是如何在我們身邊建立。”
“什麼?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