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點頭,說道:“拔錨,起航!”
得到船長的指令,又有水手開始奮力地推動船隻一側的一個巨型輪盤,在這吱吱呀呀咯咯噠噠的響動聲中,錨鏈被輪盤拖動,收緊,拉回船上,船錨也從海底被收了上來掛在船邊。
一切動作結束之後,兩個水手再次確認船錨狀態,掛上鎖釦和保險,向船長彙報狀態。
接著,北斗一聲令下,船帆緩緩升起,風也漸漸地將帆面灌滿,死兆星號再次踏上遠去的旅程。
船隻駛出璃月港,北斗依舊在忙忙碌碌地確認著整個船隊的各項狀況,直至大半個時辰之後才有功夫將精力重新放到安燼和鍾離這邊。
當然,死兆星號上的水手們也並沒有因為忙碌而失了禮節,事實上,在安燼和鍾離剛剛抵達忙碌的甲板上時,他們便被船醫銀杏和會計錢眼兒,招待著走上了艉樓之中。
實際上,艉樓幾乎是古典船隻上最寬敞,最適合招待客人的地方了,它位於船尾上方,高高翹起,地方寬大,不適合用來載物,但用來當做生活和功能空間來說再合適不過,歷來都是船長室的所在。
安燼和鍾離便坐在艉樓的二樓空地上,靜靜地一邊喝茶,一邊欣賞著船隻航行的藝術。
這是一隊相當有經驗的老手,在他們的駕馭下,死兆星號行駛地非常平穩而且快速,讓安燼和鍾離這倆外行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怎麼樣?我是說乘坐體驗沒有讓二位難受吧?”
安燼搖頭:“怎麼會,我雖然沒有做過幾次船,但是憑常理推斷,你這些水手的手藝可能是凡人的巔峰了。”
北斗毫不客氣地大笑幾聲,然後才說道:“巔峰算不上,畢竟人外有人,但是在璃月這個地方我們說是第一梯隊那是毫無問題的,哪怕是愚人眾那些奇怪的戰艦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言歸正傳,下面我們來商議一下應該如何營救我那些失蹤的兄弟的計劃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自,凡事預什麼的……”
鍾離:“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對對對,我啊,就是這個時候書到用時方恨少,邊說邊學,邊說邊學,說回重點吧。”
安燼點頭,拿出自己的尋寶羅盤,然後根據尋寶羅盤的特點來說明應該如何尋找北斗的那些失蹤的船員,北斗和其他關心此事的船員聽了之後頻頻點頭,有希望就好。
“那麼我們首先用羅盤來獲取一些最基本的資訊吧,北斗你拿著羅盤,心中回憶那些失蹤人員的長相和名字。”
北斗照做,然後將羅盤拿出來給安燼和鍾離檢視,發現指標胡亂地擺動著,根本沒有一個明確的指向。
“那換一個人試一試呢?”
北斗照做了,依舊是一樣的結果。
“那就將所有的失蹤人員挨個試一試。”
最終的結果不出人意料地令人沮喪——指標根本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安燼先生,這表現意味著什麼?”
安燼搖頭嘆息,“這表明那些人已經不再人世了……”
“什麼?”重佐根本不能接受,破口大罵道:“你胡說八道!怎麼可能,這才幾天呢?”
北斗黑著臉呵斥道:“重佐!我才是船長!”
重佐退下。
北斗板著臉強調說:“鍾離先生和安燼先生的人品在璃月港有口皆碑,根本沒有必要戲耍我等,你們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他們。”
隨後她很努力地擠出一點笑容轉頭問道:“對於這個結果,您有幾成把握?”
安燼很遺憾地告訴她,“尋寶羅盤,迄今為止,從來沒有出過錯。”
“……”北斗思考了一會兒,說:“就沒有萬一嗎?就這麼個小玩意就能判定他們已經死亡,是我絕對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那你可以拿著它回憶一下失蹤的船隻。”
說完,北斗瞪大眼睛驚愕地發現,指標堅定地指向東方的某個特定的方向,身為一個優秀的船長,北斗知道,那個方向,正是迷霧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