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生?世界上真的存在那樣的奇蹟麼?”空不免有些恍惚,一路走來他早已見證過無數犧牲,正因如此才無比憤恨,然而,如果可以復活……
安燼兩手一攤,問道:“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應該認識巴巴託斯或者摩拉克斯吧?去問一問,就什麼都知道。
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我的研究?你一定也有想要復活的人吧?”
空必須承認,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心動,然而那又如何?就算復活可以抹平遺憾,難道就可以抹平某些人曾經帶來傷痛和罪惡的事實嗎?
“很不錯的提議,但是我必須與天理進行這場戰爭,深淵必須淹沒眾神的殿堂,這是他們犯下的傲慢之罪,不是什麼復活可以抵消的。”
“那麼,能和我說說你的計劃嗎?”
“抱歉,”空笑著說道,“不能。”
說著,他突然看向秘境的方向,驚訝了一陣子,翻身看向安燼,驚訝道:“你們居然將我妹妹也找來了?”
安燼兩手一攤,無奈道:“這可不關我事,大概,這就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吧。”
“嘁,見鬼的命運,今天在這裡我打得很不盡興,下次見面,咱們要挑一個好地方。”
說完,空沒有等待安燼的回話,伸手劈開一道深淵之門,走了進去,消失不見。
安燼搖頭看著空離開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
深淵原來是那樣的力量麼,這麼形容吧,正常的元素力像是光,能夠析出無數種色彩;而深淵就像是顏料,無數絢麗的色彩攪在一起,只會變成深邃的黑暗,那種力量,說實在的,與其說是來自於世界之外,不如說是來自於世界的腐敗。
“提瓦特越是衰弱,深淵便是越強,這便是你一定堅持要深淵淹沒神座的原因嗎?想要藉助這種力量,打敗天理……”
安燼再次搖頭,這種決定不能說是不好,只是,對於特瓦特本身而言並非什麼好事,那樣的話,這個見鬼的世界就真的沒救了。
“巴巴託斯和摩拉克斯就這麼看著他麼?”
但是說起來的話……
安燼看向層巖巨淵這崩壞的群山,看著這生機斷無的地脈,心中有了些許的明悟,這世界早就不可抑制地走向那個崩壞的終末了,天理也好,七神也罷,都只是在竭盡全力地維護著這脆弱的平衡而已。
換句話說,一切都是可悲的妥協。
有時候能夠解決這一切的不是他們這些擁有絕強力量的外人,而是真正能夠觸動心靈之人,難怪一定要讓熒參合進來。
“但是這樣的話……原初之人的煉成便又被蒙上一層面紗了……”
安燼強行清空了自己那如同一團亂麻的思緒,返回璃月珉林,然後進入秘境之中,關於深淵,他還是有些想法需要驗證。
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遺蹟靜悄悄地,沒有半點聲音,所有的一切都在黑暗中沉寂,淡淡的深淵的腐臭味瀰漫在其中,越往深處,越是濃厚。
終於來到的最深處,一處古代遺蹟的大廳之中,依舊沒有看到任何活物,大戲已經結束,現場只剩下了幾點血跡。
“被腐蝕的地脈,倒易的神像,深淵教團,這是要創造一個深淵的神祇嗎?”
說著安燼就想要顯現神靈之軀斬除這處地脈的壞疽,卻發現它的腐蝕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強烈,深入。
“我說過的吧,不要對我的計劃產生阻礙,不然,我們也是敵人。”
就在安燼想要動手的時候,空再次出現了。
“不要懷疑仇恨的力量,如果你不想大半個璃月變得比層巖巨淵還要糟糕的話,那就轉身離去。”
安燼苦笑兩聲,放下手掌,“深淵若是淹沒神座,你們深淵教團也同樣會毀於一旦,難道這道理你也會不知道嗎?”
“是啊,但那又怎樣?我的目的便是復仇,便只要追求這個結果即可。”
“聽我說,你太偏激了。”
“就算你曾經也經歷過如我這般的苦難,也沒有資格如此教訓於我。”空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寶劍,緩緩地問:“還是說,你打算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我?”
對這個滿腦子仇恨的小年輕根本沒法好好說話。
安燼無奈,只好退去。
回去就去加強熒,讓妹妹把他哥打出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