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請仙典儀,璃月人一年之中唯一一次可以正式覲見帝君的活動,剛剛開始,結果,啪嘰,天上掉下來一頭龍,眾人定睛一看,嚇得魂飛魄散。
“親孃嘞!出大事了!帝君完犢子了!”
坐在往生堂樓頂的陽臺上,安燼和鍾離正在品茶聊天,神龍從天上摔下來的時候,他們桌子上的杯子都被震倒了,再然後就聽見了玉京臺上的驚呼,叫的撕心裂肺,喊得聲淚俱下。
“帝君!帝君!這是怎麼了?天吶!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聲驚呼,讓原本沒有看清事情經過的其他民眾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瞬間,變得慌亂起來。
這股慌亂以玉京臺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蔓延至整個璃月港,隨後順著各個交通要道向外傳播。
當然,現在這股影響還僅僅只侷限於能看到或聽到現場的部分,不過千巖軍一定沒有能力限制住了。
經過短暫的震驚過後,安燼聽到了玉京臺上凝光沉穩的命令,“帝君遇害,封鎖全場!”
“譁”的一下,現場頓時又炸開了鍋。
帝君遇襲受傷是一回事,帝君遇害又是另一回事,現在可好,勁爆指數直接拉滿。
安燼端起茶杯對鍾離說道:“這個凝光,看樣子圖謀甚大呀。”
鍾離點頭:“這點,我不否認,甚至,非常欣賞。”
“你當然欣賞,畢竟你都下定決心要退休了,但是這對璃月來說,究竟是福是禍還未可知呢。”
“但,我們只是退隱了,而不是死了。”
安燼想了想,確實如此,帝君在明面上死了,仙人們全都退隱了,璃月也只是看似不再安全了。實際上璃月的高階戰力一個沒缺,拼凡間戰鬥力呢,璃月也絕對不虛,怕什麼?七星八門再怎麼亂來有他們這些壓艙石在,翻不出浪花。
“這麼說起來,權力慾甚大的凝光加上膽大心細的刻晴,作為璃月權力金字塔頂端的人,剛好能迅速填補巖王帝君死亡造成的空缺,這個安排確實不錯。”
“嗯,希望一切如我所願吧。”
“怎麼,你也有彷徨的時候?”
“已普遍理性而言,沒有人不會有彷徨。我也一樣,只是,我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比如此刻,看似我已下定決心,但是對於未來,我更多的是期望,而不是確定,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
“那接下來你該怎麼辦?”
“我?”鍾離輕輕喝了一口茶,“我會以往生堂客卿鍾離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每天都期待著璃月會變得更好,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璃月市民一樣。”
“我看是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璃月老頭吧?”
“有何不可,已普遍理性而言,我確實就是一個退休的老人。”
從這一刻起,安燼與鍾離便不再討論璃月的政治經濟了,反而聊起了各自的生活,畢竟過去摩拉克斯就已經操了兩千多年的心,實在是累了倦了。
“對了,往生堂客卿的工作很繁忙嗎?”
“繁忙?倒也不是,我只是負責操辦送仙典儀和往生堂的高階業務培訓而已,工作不多,工資尚可,我很滿意。”鍾離說完又想了片刻,說道,“唯有胡桃那孩子,我應付不來。”
說到這裡安燼就想笑,一個沉穩到令人窒息的老大爺和一個歡脫到驚掉一地眼球的小姑娘,氣質截然相反,二人一定是非常欣賞彼此才會如此和諧地生活再一起吧?
鍾離又解釋道:“我是在想,往生堂是璃月重要的一環,胡桃的性子又如此跳脫,我擔心胡桃這孩子的性格會壞一些事情。好在並非如此,她即使放在歷屆往生堂堂主中也算出類拔萃,一個人能在脫離教導的情況下如此優秀,實在難能可貴。”
“哦,不過也只有胡桃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才會招聘你這種員工吧,畢竟你這傢伙第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打工仔,反倒像是老闆。
對了,有沒有考慮為我工作?”
“嗯?”鍾離很疑惑。
“倒不是想要挖往生堂的牆角,只是想要委託你一些兼職工作,工作量也不算很大,報酬可能也非常不錯,怎麼樣?心動了嗎?”
“可能?那麼具體是什麼工作?”
“還沒決定,只是有了大致的方向。”安燼解釋道:“你知道的,我的小店不怎麼賺錢,也不像你一樣有一份高薪的工作,只好自己想辦法。
今天我用來薅愚人眾羊毛的巖王帝君這塊招牌也倒了,估計很快就會斷糧,不想辦法不行啊。”
“理應如此。”
“所以你到底幫不幫忙?”
鍾離沉思片刻,回覆道:“若不違反璃月法律,也不有違我心中的道德,那麼我就會幫忙,畢竟你我乃是好友。”
“那就太好了,過段日子我就找你,我先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