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吳知秋回頭看了眼不遠處滿臉擔憂忐忑的林慕軒,不解地問面前沉著臉的人:“弟弟,怎麼了?有什麼是不能在慕軒面前說的?”
“你當真要幫那個慕軒?”
“那當然!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不能言而無信啊!”
吳惜月沉聲道:“少貧嘴!你是君子?!”
“不是啊……但我都答應人家了!”
“那也不能隨便寫信給外祖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經不起你老這麼瞎折騰!”
吳知秋認真地看著吳惜月:“弟弟,其實你是不相信慕軒吧?你擔心他是那個人派來對付我們的?可我試探過他幾次,他竟然毫無內力,脈象更是弱於常人。可見他不僅非習武之人,還體弱多病……”
吳惜月搖搖頭:“我自然也看出來了。只是你可知那慕軒是何人?”
“何人?”看著弟弟嚴肅凝重的表情,吳知秋不由緊張起來。
“他頸上戴著白草堂堂主的信物……”
“啊!?”吳知秋馬上捂住嘴,低聲道:“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們在白草堂也有潛伏多年的眼線,自是真的。”
“這慕軒竟然是白草堂堂主的人……他們會是什麼關係?”吳知秋吃驚不已。
“我未曾聽聞白草堂現任堂主白朮膝下有子女,只知他有一義女和一名首徒,那人名白楨,是白朮最器重的後輩,極有可能接任堂主之位。”
“你是說,慕軒有可能就是白楨?”
吳惜月白他一眼:“自然不是……”“那他哪來的堂主玉佩?”
吳惜月再次蹙眉:“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以白草堂堂主在北國武林中無幾人能及的身手,如今雖已隱退江湖多年,但就慕軒這樣的自然不可能偷得到玉佩;若說是白朮送給他的,倒是很有可能,但他又怎麼會被軟禁甚至毒害?
兩兄弟相視許久,均是沉默。
終於,吳知秋一握拳,以罕有的嚴肅表情決定道:“我決定相信慕軒!兌現我幫他救出雪絨姑娘的承諾!”
吳惜月仍在猶豫:“可萬一……”
吳知秋搖搖頭:“不管他是那個人派來的細作還是白草堂偽裝極好的殺手,我都願意相信他這一次……如果他真是在騙我,我也認栽了……就當是我識人不清……只要別連累弟弟和外祖父就沒什麼大礙……”吳知秋越說越小聲,明顯底氣不足。
見一向大大咧咧、快人快語的哥哥如此唯唯諾諾的樣子,吳惜月有些不忍,不再多言反對,而是輕輕點頭,柔聲道:“好吧,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吳知秋激動不已:“弟弟……我太感動了……”
吳惜月展臂擋住吳知秋湊過來的臉,冷聲:“但絕不能打擾到外祖父!我可以傳信給我們在白草堂的眼線,先問清楚再做打算。”
吳知秋認同道:“嗯,你說的對!還是我弟弟思慮周全!”
看著眼前眉開眼笑挽著自己手臂的哥哥,吳惜月無奈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
“惜月弟弟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