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墨鄭重道,“對於你可能是小事,但對於我和小雅來說,卻是天大的事兒。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
“客氣了。”
元翎拂拂手,正準備離去,卻又被梁羽墨驀地叫住。
“元家妹妹且慢。”見元翎停下腳步,梁羽墨長腿一邁,跟了上去,“小雅說你主意多,我正好遇到一個難題,冒昧的想請你給些意見,不知可否?放心,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銘記於心,將來你若有了難處,我也一定盡力相幫。”
聽了梁羽墨的話,元翎隨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羽墨哥,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日,我同你們梁家交惡,你會幫著梁家一起對付我嗎?”
梁羽墨認真思考了一番,淡定道,“如果真有那麼一日,我會兩不相幫。”
在外人眼中,梁羽墨與梁明遠父慈子孝,但其實,早在梁明遠決定續絃王春華時,父子倆已經產生了不可磨滅的隔閡,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種隔閡越來越深。
從前那個傾慕孃親,疼愛他的爹爹,早已不復存在。
為了權利和財富,他已經變成一個精於算計的怪物。所以這些年他才漸行漸遠,若非有事,不屑回家。
看出梁羽墨的難處,元翎沒有刻意為難。
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能幫一定幫。
畢竟梁羽墨在縣衙做事,或許以後她進了城,真能給她帶來些便利也未可知呢?
“你先說說看,能幫的我一定幫。”
梁羽墨深深嘆了一口氣,娓娓道來。
原來,梁家與杜家結親一事告吹以後,梁明遠便一直在為兒子物色新的兒媳人選。
此次梁羽墨繞道回村,就是因為梁明遠給他傳信,說給他說了一門親事,物件正是齊家女兒齊夢菀,婚期就定在明年春天。
齊夢菀的爹齊志強原本也是墨溪村村民,正是齊大勇的親大哥。因為人長得不懶,又有些本事,竟有幸被他娶到縣城吳員外家的掌上明珠吳鶯兒,並在吳員外過世後順勢接管了吳家的一整盤生意。
這麼一看,梁家與齊家也算是門當戶對,甚至比杜家這門親事更好。
只可惜,此時的梁羽墨早已心有所屬,又怎麼可能移情別戀呢。
梁羽墨見過自己的爹後,悄悄來到杜家與杜清雅相會,並告知一切,誰知意見不合還發生了口角。正因為兩人不歡而散,梁羽墨才魂不守舍,差一點撞到元翎。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說實話,聽了梁羽墨詳述,元翎心裡一點普也沒有。
不過,她若真的扳倒了梁家,或許梁家與齊家的婚事自然也就作罷了。
只是,這可不會是梁羽墨想要的結果。
“羽墨哥,既然婚期定在明年春天,那就還有時間。你先別急,這事不急著一時半會,等尋了時機,自然會有扭轉的機會。”
“也是。”梁羽墨舒展開皺成一團的眉毛,“那就承你吉言了。”
翌日。
一大清早,擠在一張床睡覺的三個小傢伙就被元翎拉起來幹活了。
元清和周家兄弟,一人拿了一把竹椅子,排排坐,託著下巴,生無可戀的望著天空發呆。
老半天,元清忍不住抱怨出聲,“姐,無聊得都可以拍蒼蠅了,到底有沒有人來啊?”
元翎撲哧一聲笑出聲,她這個弟弟,還真是不缺金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