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欽又是誰?”建安公主又問道。
“慶王世子李慶宸的書童,後來做了一名琴師。”鄭年道,“幾個月前犯了重罪,在長安縣衙門口定罪,與前京兆尹一同斬首於西街菜市口。”
“所以,你說你欠他一刀。”建安公主又道。
“下官承諾救他一命,卻沒有救,這一刀,便是下官欠下的。”鄭年道。
“為何不救?”這一次建安公主的情緒變化了些,語氣有些焦急。
鄭年看著建安公主那雙大花眼,腦海之中迅速轉了七八道彎,“錦衣衛防控嚴密,我無法施救。”
建安公主深深地臥蠶抖動了下,嘆了口氣,再緩緩道,“那你為何又說,他還沒有死。”
“若是他死了,公主殿下又為何找我。”鄭年道。
建安公主深邃的看著鄭年,過了半晌,“我喜歡聰明人,但不喜歡太聰明的人。”
“下官該死。”鄭年道。
“先彆著急死,本宮要你找到他。”建安公主也知道鄭年在那裡吹,懶得理他,於是道,“本宮給你三天的時間,必須找到他。”
“若是他已經不在京城了呢?”鄭年皺著眉問道,“下官又去何處尋找?”
“昨日有人在長安縣見過他。”建安公主道,“所以如若他此時已經不在京城,該著急的是你。”
“誰見過他?”鄭年一愣。
“本宮能告訴你的是,昨夜丑時,在長安縣懸空塔附近,有人見到了他,千真萬確,是此人無疑。其他的便和你無關了。”
建安公主道,“三日之內本宮若是看不到他,鄭大人,即便是皇兄在這裡,也保不住你,明白了麼?”
“下官明白。”鄭年回道。
“這件事情,誰都不可以說,明白麼?”建安公主又問道。
“下官明白!”鄭年點頭。
“明白了還不快滾!”建安公主心中急切,催促道。
可是鄭年仍然一動不動,建安公主皺眉,“還有什麼事?”
“這是……我家……”鄭年道。
“你家……你家本宮不能坐會兒?滾出去!”建安公主一臉的不自然。
“是是是。”鄭年轉頭抱著琴了出去一路小跑出了房門。
“什麼情況啊?”老媽跟隨鄭年和陳萱兒一同走向中院。
“沒什麼情況。”鄭年也不知道如何向老媽解釋這件事情,“就是……比較秘密的一件事兒,需要我幫個忙而已。”
老媽警惕的看著鄭年,“你自己沒問題吧?”
“沒問題。”鄭年道,“娘你就好好休息吧。”
“剛才殿下拿來了許多吃食,還有一些布匹,你若是辦不成就給人家退回去。”老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