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乾的確實快。
當劉玉山從縣衙府門離開的時候,血已經幹了。
錦衣衛第一時間上山。
江燁的馬車裡攤開了一副地圖,劉玉山為他指點,“這一圈,便是密林,山體之內隱藏了一半,山林之外一半,還有兩條溪流貫穿。”
靠在馬車裡的江燁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問道,“什麼風?”
“東南風。”劉玉山道。
“何時開始的?”江燁問道。
“半個時辰之前開始的,現在是正東南的風。”劉玉山道。
江燁點了點頭,“停車。”
大隊人馬在密林之中作以休息,江燁躍下馬車之後,疾步來到了錦衣衛隊伍前方,看著那青門縣之中抓來的信使,微笑道,“是這條路麼?”
“小的萬萬不敢欺騙大人!是是是……是這條路。”那人看到江燁,渾身充滿的畏懼,大聲驚呼道。
江燁會意點點頭,“可是我從圖紙上看,這裡是一處險谷,你說會有人將山寨建立在險谷之上麼?”
那人的面色瞬間一變,從懷中抽出一支匕首,直刺而來。
江燁面色不變,只是平靜一笑,單手扼住了那人的脖頸,微微用力,發出骨節斷裂的聲音。
一口一口血從他的嘴中灑出,一片一片落在雪草地上。
像是花白的梅。
江燁坐在了他的屍體上,悵然著看向東南。
風越來越大了。
一把火從密林中燃了起來,直奔西北而去。
錦衣衛就在這片火的起點,看著這片火海如同吞噬一般直奔而去。
此時,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藏匿在這片密林之中了。
光禿禿的樹幹瞬間被大火吞噬,火嘯而去,大量的動物死在了這片火海之中。
江燁並不在意這片森林裡有多少個動物,只在意那個山寨裡面現在到底有多少人。
火勢直西北而上, 江燁的目光在片刻之後溫柔了起來,隨後走回了自己的馬車裡,“出發。”
錦衣衛的行事非常的快,兵貴神速在他們的身上發揚到了極致。
“廠公,前面就是險坡了。”劉玉山指著西北方不遠處的一處斷崖,“之前那個人像要把我們引到這裡,勢必這裡會有埋伏,碎銀谷的人不好對付。”
“不必擔心。”江燁道,“山匪的埋伏又有何懼?不過是刀兵之伏,水土之埋,又有甚可懼的?”
“可是……”劉玉山費解。
“山寨定然是在易守難攻之處建立,圖紙上易守難攻之處只有兩個,西邊山頭的白骨嶺和北邊的碎峰峽兩個地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兩個地方的區別顯而易見,白骨嶺雖然易守難攻,但是道路崎嶇難行,糧食儲備、上下山都不方便,再加上陰氣極重,這裡並不適合做山寨居住,那麼就剩下碎蜂峽這一處了。”
江燁喃喃道,“我之所以要找一個人帶路,就是為了讓他帶我們走這條陷阱,我問你,如若你是山匪的當家,你會在一個荒無人煙且無關緊要的地方做陷阱麼?”
“當然不會。”劉玉山道。
“那便是了,他們自然也不會,所以這條全部都是陷阱的路,就是能夠進入山寨的捷徑,而這條捷徑,就是我們要進入山寨的路。”江燁靠在車馬旁邊,“在此歇息,晚上進入,事半功倍。”
“是。”
劉玉山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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