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歡和師爺坐在一旁。
這兩個是鄭年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我需要有關鄭惜春或者鄭南北的一切資訊。”鄭年深吸了口氣,看著師爺說道。
“死了。”師爺平靜道。
鄭年有些意外,“鄭南北去世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師爺轉身走出房間,丟下了兩個字,“等著。”
傅餘歡看著鄭年,“你的弟弟和妹妹。”
鄭年點頭,“是的。”
“他們怎麼了?”傅餘歡問道。
“有些事情我不太瞭解,需要知道。”鄭年回想起鄭惜春的那張臉,總覺得事情很不對勁,但到底哪裡不對勁,他總是說不出來,可是就是愧疚,從心底生出的愧疚。
人在愧疚的時候總是要彌補,盡力彌補,最好是現在就能彌補。
“工部侍郎之子張烈的動向我找到了。”傅餘歡說道。
“說說。”鄭年道。
“他和無頭案裡每一個人都有過接觸,每一個人,包括周東都有聯絡。”傅餘歡說道,“而且他還和一個人的關係非常好。”
“誰?”
“錦衣衛,劉玉山。”傅餘歡道,“我跟蹤他的這幾日,總是能看到他去錦衣衛府邸,接見他的人是劉玉山。”
鄭年緩緩點頭,“總是繞不開這個人。”
“是的。”傅餘歡道,“我還有一個資訊。”
“什麼?”鄭年道。
“我見到了周東。”傅餘歡說道。
鄭年不明覺厲,當時辛德龍說周東死在牢裡的時候,他就覺得有問題,現在居然讓傅餘歡見到了,“他在哪裡?”
“昨夜在長樂縣光玉樓三樓會見了一個人,是誰我不清楚,離開的時候,是京兆府的人帶他離開的。”傅餘歡說道。
“男人還是女人?”鄭年皺眉。
“不清楚。”傅餘歡深吸了口氣,“全身都是黑色的衣服,被包裹著看不清楚任何可以斷定身份的地方。”
鄭年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師爺走了回來,拿出了一份手札,遞給了鄭年。
這份手札鄭年從未見過,顯然方才師爺也整理了一下,講其他的內容全部取出,只剩下了三個人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