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歡深吸了口氣,“十九年,我羨慕別人有無數的朋友,現在我只有一個朋友。但我認為,已經足夠了。”
劉玉山的喉結上下頂了三次,“你走吧。”
傅餘歡掠起,消失在了圍牆之下。
……
來了這麼久,第一次想喝可樂,因為嘴裡確實沒味兒。
鄭年蹲在井口喝了三大瓢井水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如果從這裡走到臥房的格子是單數,我就今天喝口酒,明天再戒,如果是雙數,就後天再戒。’鄭年敲定。
於是一步一步走過去,卻發現是三十二個。
“這鋪磚的工頭是腦子有病!”鄭年罵道。
“再試一次……”鄭年看向從這裡通向後院門口酒窖的路,“單數就喝,雙數不喝!”
這一次過去,七十八塊。
“草!”鄭年叉著腰,看著開門的酒窖,裡面羅列了滿滿的精品桂花釀。
“哎……來都來了……”
翻開封泥,香味四溢。
趁著天剛亮,鄭年拿著酒罈給自己規定,“今天要上班,少喝一點,就喝三碗,過過嘴癮就行了。”
鄭年的自制力是一流的。
於是整個一上午,縣太爺睡的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他發現自己居然不在家裡,也不在長安縣的縣衙,而是在京兆府衙門,司法參軍的偏廳裡。
“哎?人咧?”鄭年迷迷糊糊起床。
“回老爺,您找誰啊……”一旁的小廝認識鄭年,早已準備好了熱茶,恭恭敬敬地坐在一旁。
鄭年接過熱茶喝了一口,“辛大人呢?”
“升堂著呢。”小廝道。
“哦……”鄭年扶著腎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向了京兆府衙門。
最近辛德龍也比較忙,前幾日長樂縣衙門的縣太爺在錦衣衛京查期間,被發現在鬥蛐蛐兒,於是光速分配到了下面,現在長樂縣沒人,只能他代勞了。
剛入大堂就看到熟悉的味道
“老爺我在京城這麼多年你也有所耳聞吧?”大黑臉辛德龍摸著胡茬,問道。
躺下跪著一個小年輕,瑟瑟抖抖,“額……打老虎?……額……八百多拳?”
“譁哈哈哈!想不到老爺我現在這麼出名。”辛德龍心滿意足靠在太師椅上,“啥也別說了,招吧。”
小年輕嚇得頭也不敢抬,眼睛左右迷糊了半天,才怯聲道,“老爺……我……我是來報官的……”
“說說……說說。”辛德龍拿起蓋碗茶,將茶碎吐了出來,吃了一顆枸杞。
“老爺,今兒一大早我爹出去趕市集去了,到了中午還不回來,可能是丟了,所以來報官,求老爺幫忙找找。”小年輕說道。
辛德龍點點頭,“不錯啊,孝子,來,重打四十。”
小年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