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後,蘇巍州再也沒有來看過她,久到寧瑤都以為他是不是已經把她給忘了。
這樣一來,她更害怕了,她害怕蘇巍州把她遺忘在這兒,害怕自己會被困到死。雖說門口監視的守衛有兩個,還有一個人會按時給她送飯,可那幾人無論她跟他們說什麼,他們都跟聽不見似的,更別說回答她。
她簡直比坐牢還慘,坐牢還有牢友可以聊聊天,還可以踩踩縫紉機,做做圓珠筆,參加一些體育活動什麼的,也好過她現在每日被孤寂圍剿,被暗無天日所折磨,除了吃飯再就是睡覺……
其實也並不是完全孤寂,雖說無人與她說話,但她總能聽見一陣不是很清晰的電鑽聲,像是哪裡在弄什麼裝修,日夜兼程!要知道電鑽聲可是公認的世界上最討厭的聲音之一。平日聽見了,她捂耳朵都來不及,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聽見,她只覺得是一場久違的熱鬧……
可就連這陣熱鬧也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連電鑽聲都沒有了,大概是已經完工了。
寧瑤是真沒想到,有天連聽噪音都是一種奢侈。
就當她覺得自己餘生可能就要在這一畝三分地養老時,聽見了門被人開啟的聲音。
現在不是飯點,卻有人進來,雖然沒有腳步聲,不過豎著耳朵聽,還是能聽一陣輕微的步伐在逼近……
寧瑤暗淡的眼裡也終於有了一些光彩。
這段時間的囚禁磨平了她的稜角,再加上容軒之前的話她也都熟記於心,她語氣不再那麼鋒銳,睜開眼,衝來的人乖巧卑微的笑了一下,“蘇大哥,你來了。”
蘇巍州清冷的目光定格在她堆著笑容的臉上,慢慢蹲下來,與她平視,“想我了嗎?”
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他問,“多想?”
她脫口而出,“很想很想。”
蘇巍州搖頭,“感覺不到。”
寧瑤委屈的垂下眸,“不信就算了……”
他抬起她的臉,凝著她,“想這個字,有時候也可以用行動來證明。”
寧瑤一怔,當即懂了他的意思,雙手纏上他的頸,對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輾轉反側間,心下卻是一片冰涼。
更令她不適的還有蘇巍州的反應。不知為何,他今日的侵略性十足,雖然他有時也會這樣,不過今日給她的感覺卻是說不上來的古怪……
他向來是一個有條不紊、循序漸進的人,可這會兒卻很急切將她抵在牆上,吻得她氣喘不休,又將她身上的衣料扯得無法蔽體……
正在寧瑤困惑間,他又猛然將她橫抱起,放在軟和的被褥之上,欺身過來覆著她。
寧瑤以為他又是要做以前的那些事,眸中雖已有抗拒之色,但還是摳著手心忍了下來,心想,算了,這又不是正常的x生活,就當是用了個小玩具……自己裝的像一點,一會兒就過去了。
可不想這一次,兩人貼這麼緊,她感覺到了他有些不一樣的變化……
寧瑤臉色一變,心快跳到嗓子眼,想要推開他,可馬上又聯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欲推搡的手收了回來,只是輕微的制止他的動作。
好在他很快就停了下來,埋首在她的頸窩輕輕的喘息,清冷的聲音因染上慾念暗啞的不行,“怎麼呢?”
寧瑤有些古怪的看著他,吞吞吐吐,頗為艱難的問,“蘇大哥……你……你……身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