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聽到她繼續說下去。
「我說的對吧,爹?春紅是您的人吧。」
林任平如遭雷劈,瞳孔都睜大了。
爹?春紅是爹的人?不,這不可能!這種事他無法接受!
如果真是爹的人,那豈不是意味著他的所作所為,爹都一清二楚。他在爹心中的形象將徹底
崩塌,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僵硬著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林知縣點點頭,「沒錯,春紅的確是我和夫人安排在雙玉院子裡的。想著雙玉還是太年輕,需要我們做爹孃的多看護著點。」
他望著林雙玉的眼神帶著欣慰,閨女果然聰慧敏銳啊,即使遇到這種突發事情,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只是當他的目光滑向林任平,眼中滿是失望,「你的院子裡也有我的人。」
林任平渾身發冷,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春紅真的是爹的人!
他回想起比自己想象中更為順利拿到的試卷,說話的聲音都在抖,「那賈叔他?」
他口中的賈叔就是他和韋流花了大力氣收買的書房的內應。
林知縣點點頭,「他不會背叛我的,若不是我事先交代過,你以為你那點利益就能收買他?你未免也太低看我和他了。」
林任平知道自己已經百口莫辯了。
「我其實,原本也不想這麼做的。」
林知縣打斷他的話,「你是不是想說,都是韋流慫恿你的?你只是一時糊塗,把路給走窄了?然後再痛哭流涕地說自己知道錯了,以後都不和雙玉爭了?」
被預判了操作的林任平,這眼淚都掉不出來了。
能說的都被爹給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爹居然預判了他的做法。韋流,真是坑死他了。
林雙玉神色嚴肅,「我不明白,為什麼在大哥眼中,我只是想堂堂正正下場參加科考,就是同你相爭。在你心中,我就必須得一輩子仰你鼻息嗎?」
林知縣冷笑一聲,「他是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壓他一頭。」
「任平,你放心吧,我不會阻止你下場參加明年縣試的。」
「你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看看,看看你考得上考不上。你的對手可不僅只有雙玉,還有全縣的學子。你就算陷害得了雙玉,你還能把其他人都陷害了嗎?整天只想著勾心鬥角,難怪你課業總是沒什麼進益,你心思根本不在這方面。」
林任平被說得面紅耳赤,他心中暗下決心。父親既然如此瞧不起他,那他更該好好唸書,讓父親知道他是錯的。
林知縣讓人將林任平給帶下去,日後沒有他的吩咐,不許他出院子,一應待遇都和小兒子一樣。
至於韋流,早早就被他給控制住,送到衛國公主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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