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皇太女當得真憋屈。
可有時候想想。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在自己面前說真話，表露真實情感。
至少。
她在這裡，真的體驗到了一絲放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辛苦了。”姜長纓衝著楚回笑了笑，低頭看向姬十一，“那可有查出，宋家跟官員到底在做什麼生意？”
姬十一微微一笑。
這個問題，正是自己今天著重要講的問題。
他將膝蓋一張紙遞給兩人。
紙上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細細一聞。
有刺鼻的味道。
“這是什麼？”
楚回拿起信紙對著日光下照了照，也沒出來什麼字。
“是石油。”
“石油？”
楚回跟姜長纓對望一眼，面色瞬間變了。
“咱們大楚有石油嗎？”楚回看著姜長纓問。
“有，在嶺西一帶，有開挖出來過，可這石油又不能吃，也不能用，他們要石油做什麼？”
姜長纓說的話，聽得楚回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我說皇太女啊，你知道什麼是石油嗎？”
姜長纓搖頭：“我不知道。”
“石油是一種可燃物質。最簡單的用途就是用來燒火做飯點燈和取暖。當然它還有更大的用途，比如說建築、防腐、粘合、裝飾、製藥、還能從中提取炭黑制墨，當然最重要是在戰爭中製作進攻火器。將原油煉製成猛火油裝入噴火油的機械裝置中用火油攻敵，威力巨大。”
姜長纓眼珠子一下瞪大了。
連見多識廣的姬十一眼中都透出幾分震色。
“楚、楚回，你是怎麼知道的？”姜長纓舔了下乾燥的嘴唇，突然想到當初石油被挖出來的時候，大家都不懂那是什麼，母皇便想派人去看看，結果自己覺得那東西肯定沒用，就沒自告奮勇，後來母皇就派二妹去檢查了，之後自己也沒有在詢問過。
如果被二妹知道，石油有這麼多用途。
那自己，豈不是就是把太女的位置拱手相讓？
頓時。
她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