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纓低頭算了下日子:“母皇的壽宴,就在半個月後,她怎麼可以……”
“她從十年前就開始準備了,一直就等著這一天呢。”
鳳楚回低頭,走到姜長纓耳邊道了一句:“桑綠的話,只能信一半,姜長夭把他棋子,肯定會知道他的小動作,說不定姜長夭早知道桑綠有一天會被我們抓起來,所以在故佈疑陣。”
姜長纓點頭:“也對,如果她真要在母皇壽宴上進行逼宮,那最近京城內外就應該開始動盪,但我沒有看到任何風吹草動。”
“桑綠,你的話,孤會留意的,不過你現在不能出去,等事情結束以後,孤會讓人將你放出去的。”
“太女,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話,我願意被天打雷劈。”桑綠急切,他真的不想死,他一定要活著出去,哪怕不為自己,也要為無辜枉死的孩子報仇。
從書房出來的時候。
鳳楚回想了下道:“太女,不如明天我陪你進宮吧,看看你母皇的情況。”
姜長纓擰眉,抬頭仰望漫天星空:“從你告訴我,母皇每天讓人送來的湯藥裡頭帶著毒,我就再也不知道怎麼跟母皇相處,我有好幾次,都要開口問她,卻不知道從何問起,眼下她病重,每日清醒的時候,不過兩個時辰,但我每次去,她都不願意見我,有一次,我特意沒讓人通報,就看到她端坐在床上,正在與姜長夭談笑甚歡,楚回,你知道,那一刻我的感覺嗎?”
鳳楚回低頭,沉默。
“那是一種,明明你喜歡你的二女兒,那為什麼不封她為太女,為什麼要封一個不喜歡的女兒為太女?”姜長纓冷冷一笑,眼眸中全是淒涼,“我都懷疑她立我為太女,只不過是想保護姜長夭而已,或者是想鍛鍊姜長夭,當然,我現在是太女,又在監國,想讓我從太女的位置上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只要我登上皇位,我就不會輕易下來。”
“明日我陪你進宮,看看你的母皇是真病,還是裝病。”
本以為東晉皇室就夠讓人頭疼了。
結果,大楚的皇室,更讓人無語。
次日一早。
姜長纓便帶著鳳楚回來到大楚女皇的寢宮。
一進來。
就能聞到一股很濃重的草藥味。
“兒臣見過母皇。”
“草民叩見女皇。”
“咳咳,起來吧。”
“謝母皇(女皇)”。
鳳楚回站起來的時候,抬頭看向床榻。
只見大楚女皇一襲明黃內衫,起身之時,都要兩個宮人幫著她坐起來。
僅僅一個坐。
就耗費她大量的力氣。
她靠在枕頭上,歇息了很久。
面色才漸漸恢復。
她的樣子,倒像是缺氧所致。
估計,她不是肺部有問題,就是心臟有問題。
“母皇,這位是鳳楚回,是兒臣特意給您尋來的神醫。”
雖然大廚女皇已經病入膏肓,但她一雙眼依然精亮無比,女兒說話的時候,她就在打量鳳楚回:“你叫鳳楚回?你、你跟鳳家是什麼關係?”
“回女皇的話,鳳家家主鳳九嵐是草民生母。草民跟家人失散了,到去年才認祖歸宗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