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從妹妹那回到家時已過了晚餐的時間。
此時,屋內陳露露正在打掃衛生,見到進屋的陳昭,不由得問了句“這麼晚才回來呀?”
說著,她放下掃帚,走向廚房櫃子,習慣的將晚上熱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陳昭猶豫了下,編造了個謊言“我在二石家聊事情,沒注意時間。”
“哦...”
陳露露輕輕點頭應聲,表情有些不自然。
往常陳昭這般晚回時,都是去賭錢了。
陳二石又是什麼人?
他的狐朋狗友。
兩人在一起,能光聊天?
陳露露也習慣了陳昭日復一日的撒謊,卻沒有多去說些什麼。
除了把失望堆積,再無其他...
夜漸漸深了。
一天的奔波,讓陳昭早已是無精打采。
倒在床上,嘈雜的蟲鳴與悉索的蚊蟲卻不停攪著陳昭的睏倦,加上屋內那熬人的沉悶,身上黏糊糊汗漬帶來的不自在,讓他更是褪去了不少睡意。
屋內還亮著昏黃的白熾燈。
這是陳露露以為他睡著後悄悄開啟的。
此時,她正背對著燈,坐在椅子上扯著村子裡要來的雜活零工。
燈光很暗,陳昭勉強能看清牆上那滿是汙漬的時鐘上跳著的11點38分。
在他被攪醒後至今,陳露露已經忙碌了1個多小時了,從她手頭剩餘的數量看,大概還有一兩小時才結束。
這是陳露露為了家裡生計持續了許久的小工作。
想到陳露露忙活完這幾個小時也賺不到兩角錢,陳昭躺在床上,心裡又莫名堵地慌,眼睛怎麼也閉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