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包睜開眼來看了老者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薩比爾,你要還在這裡跟我討論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就去找另一家了。”
那老者這才終於步入正題,說道:“頭人背後有聖山王族過半圖騰旗幟的支援。我們......輕易不能動他。”
“除非,尊貴的阿史那包是帶著同樣過半的圖騰旗幟的意志,前來改變這個現狀。”
阿史那包高深莫測的從懷裡摸出來一張獸皮紙,在薩比爾面前晃了一下,便收回去了。
阿史那包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道:“走吧!我們還是回去吃全羊宴吧!等了這麼半天也沒有魚兒上鉤,這也太沒有意思了。”
船上總共才三個人,阿史那包既然是貴人,自然是不需要划槳的。
只是薩比爾跟那個青年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兩人划槳反而越劃越慢,離湖邊那一條棧道越來越遠。
阿史那包見狀,咒罵了一句,直接躺在般板上就打起瞌睡來。
後來只好由年輕力壯的那個來划槳,薩比爾坐在阿史那包的旁邊,不時關注一下後者的睡眠。
阿史那包懷裡那一張獸皮沒放好,滑出來一小半,顯露出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好多紅印。
嗯!?
阿史那包頭一頓,猛的醒了過來,轉頭看向快要貼在自己身上的薩比爾,罵了一句:“給老子滾遠點!”
薩比爾理虧,唯唯諾諾的退開了一些。
這時,就這麼一段游回來可能更快一些的路途,小舢板終於靠到了棧道邊上。
阿史那包站起身來,陰沉著臉回頭看了薩比爾和那個青年,威脅道:“你們兩個今天什麼也沒有看到!”
“要讓我知道是從你們兩個嘴裡傳出去的,我把你們那個放馬放牛的小部落從塞裡木湖邊上給抹掉!”
已經坐太久有些腿腳發麻的薩比爾嚇了一跳,爬起身來對著阿史那包就跪了下去,連說不敢。
那青年更加不堪,跪在那裡已經有些簌簌發抖,頭也不敢抬起來。
等到阿史那包走遠了,那個青年才低聲問薩比爾:“爺爺,你看到什麼了?”
薩比爾回頭就扇了青年一巴掌,罵道:“你什麼也沒看見就最好!我也什麼都沒有看見!”
青年不敢頂嘴,攙扶著薩比爾站起身上,上了棧道,朝著前面篝火的方向走去。
走沒兩步,薩比爾停了下來,對青年說道:“再過兩天,你去草甸那邊問一問,看看能不能探到什麼口風。”
“如果對方不肯鬆口,你就漏點訊息去,就說......阿史那包對頭人不滿,想要做出一些改變。”
薩比爾把青年拉到自己面前,沉著臉叮囑道:“雖然那是一個奢望。但是真要有了那一天,我們能坐到那個位置上,我只希望你能坐得穩!”
“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幫不了你多少了。”
“現在,先把我剛才說的那一件事辦好。”
青年重重的點了點頭,攙扶著老人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