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名抬起頭對著孫哲永微微點了一下。
“謝了。”
“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嗎”
孫哲永愣了一下，然後問道。
“幫你什麼？”
只見李成名抬起手臂指著遠處一架悽慘的鋼琴。
露天的鋼琴外面的表皮有些發黃暗的，琴鍵上帶著些許的汙垢，不過已經被雨給沖刷的乾淨。
孫哲永順著指的方向，看到了那架蒼老的鋼琴，頓時神情一愣問道。
“你要幹嘛？打卡？”
那露天鋼琴確實是商場內的一處小景點，平時的小情侶會在那拍幾張照發到朋友圈。
孫哲永看了看此時鋼琴溼漉漉的狀態，作為一個業餘攝影師，他頓時提出了建議。
“你這樣拍出的效果不會太好，還是哪天太陽好，照出的光影效果好看一點。”
“拍？”
似乎帶著一絲不解，李成名緩慢的說道。
“我想彈它。”
孫哲永愣了一下，然後嘴角不由抽動，他大手一揮，示意了一下外面的環境。
然後又指了指渾身被水泡著的鋼琴。
“這大下雨天，你，它，彈它？”
孫哲永話語剛落下，待在傘下的李成名瞬間邁開了長腿，朝著遠處的鋼琴走去。
孫哲永不由愣住，此時的李成名已經在三米外。
孫哲永提著傘快步的追了上去，將黑傘重新遮蓋到李成名頭上，才帶著些許的埋怨說道。
“我就說一句而已，這麼點路，我肯定給你送過去呀。”
旁邊無辜的聲音響起。
“我以為你不願意，就先走了。”
孫哲永輕咳了幾聲。
“什麼不願意，我就喜歡助人為樂！”
看到李成名一屁股坐到了那溼漉漉的皮長椅上。
孫哲永撓了撓頭髮，帶著些許莫名的語氣說。
“你真的要彈啊，現在這下雨，這琴也這麼溼，你……”
“哆啦迷發索多——”
白淨修長手指，隨意的劃過鋼琴的琴鍵。
果然不出意料，由於水的成分整個鋼琴聲音已經微微變形，或許再加上老化的問題。
李成名感受著每個琴鍵混合出來的沉悶聲。
稠膩的感覺彷彿被壓在深海中。
腦海中的音符一個個重新組合，無數沉悶的雨點聲混合出來複雜的音調。
李成名將十指放在了琴鍵上，將自己的大腦放空，完全靠著手指的本能，讓大腦內殘存的音符順著血液一直到達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