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方澤坐定,源骨也緩緩開口說道,「伽羅,這次叫你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你。」雖然早在那名軍官叫醒自己的時候,方澤就猜到了是什麼事,但在現在這種時候,他還是故作不知的詢問道,「什麼事?」
源骨沒說話,而是頭骨轉向了孔雀神王,顯然意思是孔雀神王自己問。
見事情拋到自己這,孔雀神王也沒有藏著掖著,他看向方澤,然後詢問道,「伽羅。我問你。這次突襲中心城和沁陽城的作戰計劃,你除了我之外,還告訴過其他人嗎?」
聽到孔雀神王的話,方澤繼續故作茫然,「作戰計劃?我沒告訴過其他人啊。」
孔雀神王道,「可是,這次作戰計劃洩露了,人族早早的得到了咱們的計劃,並做了相應的準備。」
方澤古怪的看了孔雀神王一眼,然後說道,「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懷疑是我洩露的?」
他都沒等孔雀神王回答,就直接反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不懷疑是你自己洩露的呢?」
「你!「孔雀神王明顯不怎麼善言辭。上次被羅剎就給懟到語塞,所以現在被方澤一反問,也頓時被噎住了。
幸好他這次算是有備而來,早已經梳理好了思路,所以他只是略一停頓,就反駁道,「因為我是這次作戰的統帥,作戰失敗了,我要負責的!我怎麼可能...」
他「可能」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澤再次打斷,「你是作戰統帥,失敗了要負責。所以現在不想負責就賴到我身上?」
「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早在把域外半神們的情報賣掉之前,方澤其實就不知道多少遍預演過今天的場景。所以,他對於幾位半神的反應,自己的反應,還有對方可能提出的問題早都考慮過很多遍。
現在孔雀神王落入了他的節奏,他頓時得理不饒人,乘勝追擊道,「既然你不承認是自己的作戰失敗,非要把這一切怪罪到情報洩露爽。那麼就不要把自己給摘的那麼幹淨。」
「你和流水、桫欏確實是負責行動的,但也不代表你們沒有嫌疑。」
孔雀神王反駁道,「流水和桫欏分身被殺,我身負重傷,我們不可能故意洩露情報,害了自己吧?」
方澤聞言,卻只是笑了笑,「那誰知道你們中有人是不是在演苦肉計呢?」
「也許正是那人洩露了情報,又想要把黑鍋扔到我身上,洗脫嫌疑,所以才故意讓自己受傷或者損失一具分身。」
聽到方澤的話,孔雀神王一時間啞口無言,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畢竟,方澤說的話雖然有點牽強:分身被毀或者真身被重傷其實代價對於半神來說有點大。但....雖然代價大,卻不代表沒有這種可能啊。
而此時,見到孔雀神王被反駁的無話可說,一直坐在主座上沒發表自己意見的源骨也終於緩緩開了口。
他眼窩中的鬼火無喜無悲的看著方澤,然後詢問道,「伽羅....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洩露的情報?」
方澤點了點頭,「如果情報真的被人洩露了的話,那肯定不是我。」源骨問道,「那你可否有一些用來自證的證據?」
源骨的這個問題其實是一個語言陷阱:方澤沒有證據還好,如果真有證據,反而會大大增加嫌疑。
畢竟,方澤除非未卜先知或者就是那個洩密的人,要不然怎麼會預料到
這次戰爭的失敗,然後恰好提前準備好證據呢?
不過,這種小手段在方澤這種做多了雙面間諜的人身上太小兒科了,所以方澤根本沒上當,而是繼續演著戲:他眉頭微皺,像是真的在思索到底有沒有自證的事情....
片刻,他就一臉無奈的說道,「尊者。這次行動我根本就沒有參加,唯一和我有關的就是傳了一句話。而在傳完話以後,我就一直待在泰和城獨自看書。這讓我怎麼自證?」
「我總不能把這幾天看的書都給背下來吧?」
聽到方澤的話,孔雀神王頓時眼前一亮,說道,「那我懷疑你其實也沒有問題。」
方澤看了孔雀神王一眼,只感覺孔雀神王肯定是畫仕女圖畫傻了,這腦子的靈光程度和源骨一比,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