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老爺子的話,珈藍厚德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依然沒有搭話。然後加完後得背在身後的左手也伸了出來。風起。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陣陣的狂風從天空降臨。雨水混雜著狂風,宛如一道道銳利的尖刀,無物不播,無物不消。
所以只是片刻,白老爺子上半身的衣物就被一條條地削成了碎片,露出了他雕塑般的神體。
那半神之體正常來說應該無比的堅韌,無物可以傷害,但是這風和雨卻也顯然不是普通的風雨。而是帶有珈藍厚德對於法則之力的領悟,凝聚了他的半神之力的風雨。所以一道道的血痕在白老爺子身上浮現,一滴滴的鮮血開始留下。
見到這一幕,珈藍厚德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顯然,這本來就是他的計劃。他並沒有仗著自己的實力強,就貿然的上前應敵,而是用他慣用的戰鬥方式,一步步地削弱敵人。
不過,風雨中的白老爺子卻彷彿對身上的傷勢沒有任何的察覺。他甚至都沒有做任何的閃躲,只是手輕輕移動,一柄寬厚的斬馬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然後他左腳前探,右腳微屈擺了一個斬殺的起手式之後繼續說道,珈藍老賊,你知道嗎?
西達國有一種武技,叫做藏刀式,和普通的招式不同,是一種武道秘法。
一名身經百戰的刀客,從他藏刀那日開始,一日不到期限,一日不能摸刀出刀,但卻必須在心裡凝練刀意,一日不能停。
而當他刀一擰出以後,藏刀的時間越久,刀一的威力也越大。據說藏到百年千年,可以一刀斬殺神佛。
聽到白老爺子的話,珈藍厚德淡淡的說道,但你十年前為了珈藍仙出過刀。
白老爺子笑了笑,你是說血洗各州,覺醒家族的事嗎?
他到你真的確定那是我的嗎?
聽到白老爺子的話,珈藍厚德。談話以來,第一次目光微微波動,好像想到了什麼。
白老爺子到金雀花是件發生以後你真當我們沒察覺到不對勁。
正當我們沒有任何懷疑,沒有做任何準備。
你錯了,我們都猜到了,想到了。
只是我們千算萬算,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心狠到拿你的孫女重孫獻祭。
珈藍厚德冷漠地看著白老爺子,然後無喜無悲的說道,子嗣罷了,我們人族半神之所以
壽元有限,不也都是因為
他們的拖累嗎?
如果可以斬殺血脈,我們同樣也可以不死不滅。
聽到珈藍厚德的話,白老爺子卻是搖搖頭。不死不滅有什麼好的?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死不死不重要,如何死才是最重要的。
聞言,珈藍厚德淡淡的看著他。那你想好自己怎麼死了嘛?
白老爺子持刀傲然道。當然。
伴隨著這兩個字落地,他身上的氣勢突然猛地如同火山一般爆發。
無邊的法則之力凝聚成了金光,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直衝天際,把那天空中的烏雲都給衝出了一個窟窿。他身上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好像完全沒有了節制,把他的實力也拔高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
珈藍厚德見狀也不敢託大。他眉頭微皺雙手猛地合攏,十字交叉,大喝一聲雷起。
天象再次變化,烏雲再次凝聚。紫色的雷霆在雲間翻騰,如同蛟龍部時下探出龍頭一道道閃電在雨幕間炸響。映的從雲城外如同人間煉獄。
但是白老爺子卻是巍然不懼他任由那一道道雷霆擊打在自己的身上,任由自己遍體鱗傷,內臟白骨都露出,卻始終保持那一個姿勢,凝聚著全身的氣勢。
他好像把自己的一切全都燃燒了起來。他的位格能力修為生命靈魂,還有那五十年的時間,在那一刻全都變成了燃料,讓他的那藏了五十年的刀,以可以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然後他緩緩說道,剛才你問我想好怎麼死了嗎?
我早就想好了。
為天地立心為人族立命。以我的殘軀祭先賢遺志,開萬世太平。
說話間,白老爺子動了一刀,只是一刀。
珈藍厚德瞳孔猛地睜大能力寶具齊出防禦類的,逃跑類的,轉移類的,分身類的。所有可能躲過這一擊的東西,那一刻他全都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