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決定化整為零。那2000名信徒分為50隊,每隊40人左右。之後每2名覺醒者帶一隊,趁著今晚激戰,分散離開青山市,並向整個西達州上百座低階城市滲透。”
“低階城市的貧民區本來就是三不管地帶,能掌控貧民區的一般都是些幫派,小家族或者亡命之徒。”
“兩名覺醒者加40個進行過一定訓練的信徒,已經足夠站穩腳跟和佔據一席之地了。”
“而每個小隊也都會手持一部通訊裝置,可以和留在西達州的渺渺進行單線聯絡,但是他們互相間卻無法連線。這樣一來,因為目標分散,加上無法互相聯絡,信徒們的安全可以得到最大的保證。”
聽完了渺渺的話,司馬柳細細琢磨了一下,然後又有點心驚。
這個計劃確實非常的不錯,成功的把一件壞事變成了好事:這些潛伏到了其他低階城市的信徒可不會只那麼潛伏著,他們同樣也是魔鬼教的種子,可以在各個低階城市的貧民區生根發芽,發展壯大。
原本在魔鬼教遇到了危險的時候,方澤和司馬柳的想法是儘可能的保證有生力量和核心力量,其他的壯士斷腕,不要影響到大局。這樣的結果會讓剛剛發展起來的魔鬼教在西達州的勢力立刻遭遇毀滅性的打擊。
但是現在計劃經過知西的魔改,魔鬼教在西達州的勢力不僅全都得到了保全,而且很可能會得到進一步的發展。
‘這個姑娘不得了啊....’
司馬柳深深的看了知西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只管帶你們離開,至於其他的,你們拿主意就好。”
見到司馬柳同意了,知西的心中也不由的放鬆了一些。
其實和今天下午渺渺所擔心的一樣,知西也很擔心司馬柳會拒絕自己的機會,並強行要求按照原定計劃撤離。而因為司馬柳的地位比渺渺和知西要高,一旦司馬柳做了這種決定,知西和渺渺勢必是無法拒絕的,所以為此,知西還準備了很多解釋來應對司馬柳的詰問。
除了根據境界撤離會導致信徒們懷疑教旨之外,還有很多關於計劃上的細節。
比如她為什麼覺得今晚這幾千人可以離開青山市?
因為今晚青山市周圍會發生戰鬥,到時候安保站、聯邦守備隊肯定要去檢視,造成城市裡防禦空虛。而就算聯邦守備隊他們不出去檢視,那麼藏在一旁的渺渺也會主動報桉,逼著他們前去檢視,從而給自己製造機會。
比如....為什麼是350+100這種組合方式分配覺醒者?
因為....知西準備帶走的那350名覺醒者全都是苗花族的覺醒者,而留在西達州的100名覺醒者則全都是青山市的覺醒者。
她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雖然同為覺醒者,而且都是魔鬼教的信徒,但是因為這兩批覺醒者是兩個民族,習俗和想法完全不同,所以一直有摩擦。
現在這種摩擦還可控,但是達到一個新地方,誰也不清楚矛盾會不會激化。
再加上那100名覺醒者全都是出自青山市貧民區,和那2000多普通訊徒沾親帶故或,讓他們棄這2000名普通訊徒而去,他們很可能心裡無法接受。
相反,把他們留下來,分散帶著這2000名信徒生活,他們因為有著原本就有交情,這100名覺醒者可以很方便的管理這2000名信徒,所以知西才會這麼劃分。
至於其他的細節,還有很多。不過司馬柳沒有詢問,所以知西也就樂的省了口舌....
而就在知西這麼想著的時候,司馬柳目光環視了一下在場的人,然後他扔給知西一個徽章,說道,“還有半個小時就八點了,你們可以先開始撤退了。徽章上有去雲嵐州的路線,你沿著路線行走,我會在暗中保護你們。”
知西接過徽章,徽章上果然顯示出了一個紅色的箭頭,朝著正南方向,知西點了點頭,然後把徽章攥進了手裡,開始對著那350名覺醒者開始訓話。
司馬柳見狀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街道中,潛伏了起來。
片刻,知西訓話完畢,然後她自己也披上黑袍,戴上黑色面具,手持徽章,按照徽章所指的方向帶路。
說起來也怪,明明整個青山市都是被一棟厚厚的圍牆所圍起來,除了幾個大門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出入口。
但是當手持這枚徽章以後,知西只是帶著那些覺醒者走過幾條街道,再一轉彎,他們就已經來到了城外。
到了城外以後,知西看了看徽章所指著的方向,然後帶著覺醒信徒們朝著黑暗走去....
黑暗中,在青山市去外界的必經之路上。
復興社的人埋伏在那,復興社中探查型覺醒者一刻不停的探查並向三位聖徒通報著前方訊息。
復興社畢竟是被動出擊,只知道魔鬼教今晚要撤離,但是幾點撤離,從哪裡撤離,他們並不清楚。所以只能這麼守株待兔。
幸運的是,他們的守株待兔是有成果的,他們只守了半個多小時,就守到了好訊息。
“聖徒!剛剛得到訊息,有一個幾百人的隊伍從青山市出來,正朝著咱們這邊走來。”
聽到手下的彙報,那個頭大如南瓜的聖徒聲音如同夜梟般“桀桀”笑了兩聲,問道,“確認身份了嗎?是魔鬼教嗎?”
探查型覺醒者連忙道,“回聖徒!確認了!那幾百人走在一起,引起了法則之力的波動,顯然裡面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是覺醒者。”
“整個青山市只有魔鬼教有這樣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