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去了碼頭,卻撲了個空,等到傍晚,花容月三人才回來。
相互介紹後,孟德長很直接地提出,想大量購買田七。花容月一聽價格高了兩倍多,爽快地答應了。
她還提了另外幾種藥材,孟德長思慮片刻後也答應購買,給的價格也不錯。
兩人都懂藥,可謂相談甚歡。花容月還拿出幾種她制的成藥送給孟德長,讓孟德長拿回去給病人試試,如果好用,她也願意大批次賣給孟德長。
左柏抓住機會,問了木材的事,可花容月不懂木材,最後商定,左柏派一個管事一起去寧州,花容月讓人帶著管事進山走一圈自己找。
康悅然一直喝著茶,聽著他們談生意,等他們都談好了,才回了家。
隨後幾天,她先去茶園看了看,還不到冬天,茶樹苗基本上沒有死傷。
茶園大管事安遠已經在為冬天做準備了,“我派人收集了乾草和破棉絮,入冬前鋪到茶園的地上保暖用。”
“好收嗎?”
“乾草還行,附近的婦人和半大孩子閒了就去割草,拿回家曬到七八成幹就拿到這裡賣給我。我也派人去鎮上、縣上收破棉襖、破棉被,不過收到的不多。”
百姓窮,棉襖棉被可以穿用很多年。“那你繼續收吧,不要怕花錢,最重要的是把茶苗種活。茶苗活著,才能把花出去的錢掙回來。”
安遠連連點頭,“我明白這個道理。”
“夥計們還聽話嗎?”
百姓很淳樸,沒讓安遠操太多心。“咱們給的待遇好,村民都很願意在咱們這兒上工,所以幹活都很賣力。”
“那就好!那你多盯著吧,我有事先走了!”
接著,康悅然又去各個窯口轉了一圈,也去靠山村的作坊看了看。
她不在安州,各處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藥材全都賣給了孟德長,因為賣的價格高,康悅然又給花容月加了四百兩銀子,花容月高高興興地收下了。
紅糖的事,康悅然交給了李二餅,讓李二餅去聯絡商戶,把紅糖賣出去。有現貨,價格也合適,李二餅兩天就賣完了。
馬順做為船隊的大管事也跟幾家商戶聯絡好了,等商戶備好貨,他們就可以再次南下。
半夜,康悅然睡的正熟,突然被空間裡的白虎叫醒了,“主人,院子裡有人!”
康悅然立刻睡意全無,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她摸過衣裳一邊往身上套,一邊問,“是殺手?”盧國公派殺手來了?
“不是!就是一個人!”
咚咚咚......
是敲門聲!殺手殺人總不會先敲門,康悅然的撥出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問,“誰?”
“我是卓利民!”
少府少監卓利民?“等一下!”康悅然整理了好衣裳,開了門。
卓利民側身進了屋,“康姑娘,半夜來訪,多有打擾!”
康悅然指著凳子,神情很緊張,“坐!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卓利民從懷裡掏出一個大信封放在桌子上,“沒大事,我是來給姑娘送地契的。”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