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悅然沒提青平山,只說自己住在府城挺好的。“不是說大家都願意出門了嗎?怎麼我看街上的人不多啊。”
“唉!猛虎幫被剿滅了,青平山的土匪也向善了,本來大家是都願意出門了,可誰能想到大吉鎮有好多人生了病,有人傳是瘟疫,把大家嚇得不輕。
平王殿下派到縣裡的郎中去看過,說是洪水弄髒了井水,百姓沒有把水燒開就喝,所以生了病,不是瘟疫。
生病的人喝了郎中開的藥,聽說是好多了,現在大家都知道水要煮開了才能喝。”
康悅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平王的主意還是郎中的主意,但把瘟疫說成是生了病,的確能大大降低百姓的恐慌。
郝掌櫃問道:“康丫頭,府城有人生病嗎?”
“這倒沒聽說,府城沒有被洪水淹過,加上醫館也多,就算有人生病也很快被治好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你也要小心些,水必須煮開了才能喝,萬不能喝生水。”
他突然想到什麼,又道:“我前些日子見到你們村的里正了,他來打聽你的訊息,我說你去了府城。”
康悅然聽完後心裡還挺暖的,“那他有沒有說村裡怎麼樣了?”
“我問了,他只說村裡也有人生了病,正在醫治。他向我打聽了領救濟糧的事,我跟他說那得本人親自去領,而且是每天去領,他聽了以後又帶著人走了。”
從鳳頭村來縣城得走大半天,天天去領,除非住在縣城。“過些日子我回村看看他們。”
郝掌櫃誇道:“你是個好孩子,怪不得他惦記著你。”
康悅然笑了笑沒接這個話。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多好的人,她所做必有所圖。當然,她也不承認自己是個壞人,她受人恩惠必有回報。
開酒樓有一個好處就是訊息靈通,郝掌櫃說了許多訊息,康悅然偶爾插上兩句嘴。
到南城門時,段飛他們已經在等她了。
康悅然拿出一張弓弩,說是以前借給朋友防身,知道她去野豬嶺又還給了她。
有了弓弩,段飛幾人更高興了,他們剛剛一直在為沒有帶武器而後悔。
這次跟來的兄弟少,又只有一張弓弩,獵了四大兩中六頭野豬就下山了。
到了山下天都黑了,大家點上火把,快步回了青平莊。
青平莊的肉乾銷量非常好,段飛和胡大成也曾單獨帶人來打過野豬,野豬嶺的野豬被他們快獵走一半了。
回去後,康悅然有些惦記鳳頭村的情況。她很清楚,那些人的確是生病了,而且也的確是瘟疫。
昨晚回來晚了,她睡到中午才起床。洗漱後,她回了安州城,去了府衙求見柴世景。
一明報給柴世景,說康悅然來了,柴世景寫摺子的手哆嗦了一下,寫錯了一個字。“帶她去花廳。”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和腹部,平復了一下心跳,將寫錯的摺子燒掉,起身去了花廳。
康悅然正在吃點心,見柴世景進來,她放下點心起身行禮。“平王殿下安好!”
“呃...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