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們看不見嗎?”
李度橫臥在擔架上,氣勢洶洶地喊道。
馮遠璋看著滿身木乃伊裝的李度,兩隻眼睛裡都快迸出火花來了。
前些天他才剛剛補好那天被自己老爸打掉的門牙。
沒想到才過了兩天,就又見到了這個喪門星。
“李度,不是,度哥!您怎麼傷成這樣?”
馮遠璋調勻了氣息,亦步亦趨地走到李度身邊,輕聲好語道。
“誒!?你是哪位?”
李度努力睜開一隻眼睛,瞄了眼馮遠璋,有氣無力地說道。
“度哥,我,馮遠璋,小馮,前兩天我們剛見過。”
馮遠璋的右手緊緊握拳,放在身後,指甲都摳印進了肉裡。
“哦,柳夏的表弟,哎呀,怎麼是你?你好你好,好久不見了。”
李度加快了語速,但是氣息依舊孱弱。
“您這樣子,不至於吧!”
此刻,馮遠璋已經明白這事情絕對都是針對他的。
這個李度在鬧這出之前,便已經知道袁輝是自己的人了。
“至於,怎麼不至於!那個奶奶灰當時打我的時候可重了。誒喲喂,好疼!”
李度不依不饒,稍稍轉個身,便疼的嗚哇亂叫起來。
此時,整個拘留所裡的人也都看明白了。
這兩人,認識,而且有很深的過節。
“警察同志,這位小哥,傷得到底有多重?”
奶奶灰髮色的袁輝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問道。
“初步鑑定下來,7級傷殘!一些CT和腦部的檢查,暫時報告都還沒下來。”陪同李度趕來的警察看了眼李度,嘆了口氣。“感覺也不容樂觀。你們雙方好好談談吧。”
氣氛立刻凝滯了下來。
大約沉寂了幾分鐘後,馮遠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蹲下身子,湊到了李度身旁。
馮遠璋:“度哥,我這兄弟不會功夫啊。”
李度:“可他會騎摩托啊,可屌了。”
馮遠璋:“就您這身手這麼厲害的,王師都不夠您一隻手的。”
李度:“誰?可不帶您這樣瞎霍霍的哦,今天可是我被打了啊。”
馮遠璋再次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臉,一腔怒火幾次想發洩,都被他給強行壓了下去。
你還能被打?
那天三個人圍攻你,都沒近的了你身。
王師可是真正的宗師,我家花了大價錢才請來的。
不也被你幾拳幾腳就給打回去了。
對付袁輝這幾個仗勢欺人的小混混,還能被打成重傷?
越想越氣的馮遠璋攤開了雙手:“度哥,我們有事說事,您這樣訛我,有些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