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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上仙騰雲歸,垂首低眉青絲飛。
星眸含露見猶憐,抬首凝望心兒醉。
晴空朗朗,雲霧渺渺,青山綠水隨後飄。
雲霧中,二青枕著大白的玉腿。一個垂首低眉,眉宇微蹙,心疼得直欲碎。一個抬首凝望,見那我見猶憐之色,心卻已醉。
誰曾想,出門時歡歌笑語,歸去卻眉宇凝愁。
雖說此次出門,收穫出乎預料,但代價,卻也同樣出乎意料。
最大的收穫,便是那塊天鐵和斬妖神劍。只是那斬妖神仙,乃劍閣供奉的神物,兩位上仙自是不能讓二青將其帶走。
於是,二青便將那斬妖劍,換成了三頭大妖的妖丹,以及它們乾坤袋中的一應收藏。
原來那斬妖劍刺入二青身體,吞噬他的血液時,二青順勢將自己的神識送了進去,藉著眉間豎眼之能,勘破劍中禁制。
一旦大白將那劍閣之主斬殺,二青便可輕易將其留在神劍內的神識抹去。而一旦抹去原主神識,再種下自身神識,此劍便易主了。
因此,二青才敢斷言那斬妖劍他們未必能收得回去。
然而現在那劍閣之主雖然活著,但是這斬妖劍裡,還留有一縷二青的神識,對方想要輕易收回,也沒那麼容易。
而這一切,都因二青的眉心豎眼之功。
只是,雖說收穫頗豐,再加二青有那藥王鐵柺李醫治,傷勢倒也無礙,但其修為損失,也是必然之事。
美人垂珠淚,濺起花幾朵。
二青抬手輕拭,笑道:“師姐莫哭,再哭可就不美了。我這不過皮外傷,有那藥仙相救,性命斷是無憂。今尋到天鐵,又有那妖丹以及三隻大妖的一應收藏相償,該哭的,是那幾位老雜毛才是!”
見二青說得輕鬆,大白橫了他一眼,只是見二青替她拭淚,卻讓她沒來由有些心慌,忙抬手將自己臉上的淚珠拭去。
又見二青臉上的水痕,她又溫柔地將其抹去,末了柔聲道:“師弟怎那般傻,那斬妖劍,又豈是那般好相與?一個不小心,你這條小命,可就要交待在那裡了。”
二青聞言,便道:“在那時候,哪容得我想那麼多?我那也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一想到師姐有危險,我便恨不得以身代之。”
“以後可莫要再這樣了!”大白說道:“師姐修為比你深……”
二青聞言,卻是搖起頭來,道:“見師姐受傷,我會心疼,自己受傷,只是肉疼。若讓我二者擇其一,我寧願選擇肉疼。”
大白聞言,愣了愣,末了眼神有些慌亂,忙轉首過去,心裡暗自嗔道,“真個自私也!”
見大白不言語,氣氛有些沉靜,二青便又道:“待我傷好,咱們該去那石筍山拜訪一下二位上仙,感謝他們這次的救命之恩!”
大白道:“咱們更該感謝的,應是師尊。二位上仙出現在那,定然是師尊相請,否則他們又豈會言‘受人所託,終人之事’?”
二青苦笑道:“可我下山時,師父便和我說過,以後莫要再去那驪山找她。我想,師父她老人家,定是不想見我。”
大白有些同病相憐地說道:“師姐亦有百多年未見師尊矣!師尊當初離去時,也是讓我無事莫要輕易下山,靜心修行便好。”
二蛇想想,都覺得自己像是被師父遺棄的可憐兒。
想那劍閣弟子,即便是下山歷練,也有師門長輩相伴,或暗裡跟隨,護著他們。
再想想自己,這差別之大,豈能不叫人黯然神傷。
可二蛇還不能怪老人家無情,畢竟他們本是蛇身,能踏上這修行之路,如今更是能化身成人,一切皆老人家所賜,可謂恩同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