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亦是會水漲船高……
“今日詩會……”
目光落向許長青方才坐的石桌處,劉曉毅思索著,還是暫且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朗聲宣佈。
“今日詩會,家主所鍾愛詩詞,乃是許長青所作。”
此話一出,滿座寂然。
似是這結果有些出乎某人的預料,他更是騰地一聲站起來。
“為何會是許長青?”郭貢士問道。
“自然是因為詩好。”
“但他的詩,就只有你們游龍山莊看過,我們豈能知曉,是不是好?”
他其實有些在亂咬人。
劉曉毅心底升起些許的不悅,他目光沉下幾分,不再那般溫和。
“郭貢士此言,莫不是在質疑我,或是質疑我游龍山莊?”
“不敢。”
這頂大帽子,他可不敢接手,畢竟,他雖朝堂官員,但也不過是芝麻大點的小官,這可比不上游龍山莊。
他憤憤坐下,神情有些不甘。
同時,有話語響起。
“哎呀,劉公子,您就別賣關子了,還是快念這首詩吧,我們還等著鑑賞鑑賞呢。”
“是啊,劉公子,許才子之前作的幾首詩,我時常唸誦,現在已是好奇的很了!”
“劉公子,快唸吧,快唸吧,讓我知曉一番與許才子間的差距。”
……
話語聲響徹不斷。
劉曉毅竟一時不知他們是在反諷,還是在做什麼,但,他知曉,這許長青的詩詞若脫口,定會讓這些人的嘴閉上。
他很有自信。
攤開手裡的宣紙,劉曉毅想了想,他心神沉溺詩詞,朗聲念道: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將軍的戰甲都已有裂痕,但已戰事將至,這場戰在塞外進行,城南是退路,可城南也被敵軍設下重圍,全軍陷入可能徹底覆滅的絕境……
短短兩句。
眾人的心便被糾起來。
這兩句詩,雖不直述戰事,但卻寫出戰事的緊迫,讓人提心吊膽。
這……
難道就是許長青的功底嘛?!
他究竟是什麼怪物?
為何連最難作的邊塞軍旅詩,都可寫的如此之好?!
揚言要吞石獅子的那位郭貢士目光一沉,面露苦澀,久居文壇,他怎會不知這詩詞的好?
他站起身,卻忽有人悄然攔住他退路……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又兩句,道盡戰事!
戰士們在將軍的率領下,合力突圍,斬敵將首級,逆境逢生!
此戰雖敗,卻豪氣衝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