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前。
李尚峰靜靜看著她,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聲音很冰冷。
“你還有臉這般說我?”
“你在外邊找野男人的事,你難道是真當我不知道麼?我已經很給你留情面了。”
“若不是為了子文著想,他年紀尚幼,承受不住打擊,我豈會留你到今日來指責我?”
李尚峰終究是沒忍住,將臉皮撕破。
這話語……
也是宛若重錘般,擊打在婦人的心頭。
她氣焰弱下幾分,目光左右飄忽,神情亦是慌亂,卻也僅是片刻,便恢復過來。
“李尚峰!你說誰出去找野男人?我每日辛勤勞作,難道換來的便是你這般的隨口汙衊麼?”
“是不是汙衊,你自己心裡清楚。”
李尚峰目光深沉,他緩緩將自己知道的另一條訊息,揭露出來,“你莫要讓我將事情做絕,我已經知道,子文不是我的孩子,而是那吳晨文的。”
“……”
婦人瞳孔微縮,她張牙舞爪,向李尚峰衝去。
“你怎能這般說?你怎能這般汙衊我!李尚峰,你還是不是人?”
“……”
任由拳頭擊打在自己的身上。
李尚峰不再言語,自己這多年髮妻死不承認,他又能如何言語?
近日的事情太多。
白日需要出去搜尋那不見蹤影的神秘刀客,晚上歸家還得與人爭論不休,他真的很累,已經身心俱疲。
“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我這麼多年,為了咱們這個家,付出多少,你又知道嗎?你怎麼可以這般汙衊我?”
聲音到了最後,已經帶起哭腔,可話語卻是不見新意,來回翻著說。
婦人身軀癱軟,淚如雨下。
李尚峰不曾搭理她,神情漠然。
“我出去了,你好自為之。”
“今後,我的事情,你莫要再插手,這不是商量。”
“否則的話,便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的我的獨木橋,此生再無瓜葛。”
李尚峰邁步,抬手拉開緊閉的房門。
寒風頃刻倒灌,湧入衣袖,卻是不曾感受到涼意。
或許……
哀莫大於心死,便不會再冷了吧?
“你給我回來!”
“你給我回來!!”
“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李尚峰!我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
……
“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