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不久前和前妻見了一面,在現實裡喝的一身酒臭味。”
“沒事……”
柴鉑倒是不在意,反正卡斯丹這個四階強者,哪怕打了酒嗝也不會臭。
“離大轉移還有一個月,你那面準備的怎麼樣了?”柴鉑問道。
安的眉頭皺了起來:“隨著有玩家突破半神,可以感覺到萬神殿那邊,似乎更重視泰拉世界了,連外圍的英靈大軍中,都多了不少神明階位的強者,每天都在搜尋可能突破半神的玩家,就像等著母雞下蛋的農夫。”
“神明?具體是哪些傢伙?有截圖給我看看嗎?”柴鉑問道。
他要知道駐守的神明是哪些,方便斯斐利奇提前做好準備。
柴鉑的計劃有兩個大問題,一個是斯斐利奇能否移走泰拉,另一個才是他能否躲開亡靈大軍。
如今重生的泰拉世界,是由曾經無盡魔域中屬於原本泰拉世界的一部分構造的,斯斐利奇對這個片世界有著天然的親近,想要出其不意的移走泰拉難度不大。
可問題是萬神殿那邊,恐怕早就從玩家或者米爾達那裡,知道大轉移很可能會在現實的一年後發生。
屆時攔在泰拉世界外的,可不是現在這種常駐的小蝦米。
“我這邊是有幾張截圖,但我擔心她們是故意設下的套。”安解釋道:“神明們又不是傻子,她們都知道降臨者可以共享資訊,能讓玩家看到她們的臉,顯然是有意為之。”
“我真的是越來越沒信心了。”柴鉑一口喝下杯中的葡萄酒。
“對你而言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成為新的生命之神,總比我們把命放在萬神殿的一念之間要好。”安苦笑一聲,同樣把酒杯一飲而盡,“如果再給我十年的時間,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把我的家鄉隨意處置。”
“你知道嗎,整個宇宙的範圍內,只要有地方誕生了生命, 就會被世界之樹捕食,轉化為它體內界海的生命。”
眼見相聚的機會不多,柴鉑忽然心血來潮,向安解釋起界海的本質:
“我們藍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有被世界樹捕食,直到發展出瞭如今的文明。”
“你是不是覺得藍星的文明,在宇宙範圍內屬於原始人?”
“其實錯了。”
“在所有被世界之樹吞噬的文明中,藍星也屬於最高的那檔,所以我們的世界意志,才能孕育出遊戲系統這種東西。”
“整片宇宙一片死寂,所有文明都聚集在世界樹內,它就像上一個紀元留下的劊子手,將所有發展的可能性扼殺掉。”
安沉默了良久後,才有些失神道:
“……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這些,這些話只是你的推測,還是已經確定的東西?”
柴鉑搖了搖頭:“是斯斐利奇推測的結果,她既然已經不死,在自身的神域內又能確保安全,為什麼還要冒著風險不斷進階?不就是想要調查世界的真相,結果沒想到……”
柴鉑苦笑一聲,繼續道:“沒想到調查真相的動機,同樣是世界樹捕食的誘餌,她如果完全被神職腐化,那她透過殺戮所得到的一切,都會成為世界樹根鬚的養分。”
“根鬚的養分……也就是說,我們被轉移到界海,其實並不算被捕食,所以世界之樹才能如此輕易的,在宇宙範圍內捕獲文明。”
安摩梭著下巴分析道:
“但隨著我們為了解開真相,不斷地變強,最強者所積累的力量,就會成為世界樹真正的養分?”
柴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