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恩迷茫地看著眼前的審訊室。
他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審訊,他只知道,他進來之後,就被各種突擊審訊,他沒睡過一個好覺,現在他只感覺很累,提不起精神。
還是熟悉的審訊人員。
“5號那天,你在哪裡?做什麼?”警員敲敲桌子,示意他醒醒。
“我和我老闆在一起,在公司的辦公室,和老闆討論一些工作上的事。”
“你們陷害神兵公司和李青語的目的是什麼?”
“不是我們做的。”趙東恩的睡意清醒一點,毫不猶豫否認:“那錄音是假的,我們沒說過那些話。”
“沒說過?沒說過那些話,賀儒的手機電腦裡怎麼有陷害李青語的影片?還有你們的對話?”
“那不是我們的。”
“我們有執法記錄儀的,記錄了從你電腦裡發現影片和照片的全過程,難不成你認為我們陷害你?”
趙東恩保持沉默,沒有回答。
“說說,你是怎麼收買李青語的前夫的?”警員說道。
“我沒收買他。”
“我們審訊他得知,收買人給他的影片和照片,和從你們這裡拿到的影片和照片是一樣的,這怎麼解釋?”
“那些影片不是我們的。”
趙東恩瞬間抬頭,怒吼著否認,帶著被‘冤枉’的委屈。
“不是你們的,怎麼從你們的手機電腦裡找到的?是備份之後,忘記刪掉毀滅證據了吧?”警員不理會他的情緒失控。
“不可能。”趙東恩底氣不足。
“錄音中說到給趙雲鵬的八十萬,證據吻合,還有準備抹黑李青語的影片,以及收買李青語的前夫,這些證據都吻合,已經是鐵板釘釘。你認為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會拘捕你嗎?”
“假的,不可能。我和賀總從來沒提過趙雲鵬,我們不認識他。我們也不認識劉元新,沒見過他。”
“劉元新?我們好像沒提過這個名字,你怎麼知道李青語的前夫叫劉元新?”警員嘴角一彎,直勾勾盯著趙東恩的眼睛。
“這……”趙東恩心頭一慌。
“說。”警員喝道。
“神兵公司是我們希望投資的目標,我們在評估公司時,查過他們總裁李青語的資料,所以才會知道這個名字。”趙東恩說道。
“根據我們所知,神兵公司不需要你們的投資,也沒有邀請你們去公司,結果你們強制進去和他們聊了投資,最後被拒絕了。”
“是。”
“然後你們不甘心這麼大的市場你們沒有份額,就用這種手段逼迫抹黑神兵公司,接受你們的投資?”
“不是。”
“不是嗎?賀儒剛剛交代,所有的主意都是你出的,也是你去完成的,他對此一切事件不知情,那個錄音和影片,是他無意中發現,保留作為舉報證據的,就是為了防止一天出事,查到他頭上。他轉做汙點證人,舉報有功,可以減刑,而你還在這裡嘴硬。”
“不可能。”趙東恩有些歇斯底里。
“怎麼不可能?”警員冷冷一笑:“賀儒是什麼人,什麼性格,你應該比我們清楚,你考慮好,是如實交代,還是在牢裡呆幾十年。”
趙東恩目光閃爍不定。
“既然不交代,那就去跟法官要減刑吧。”審訊的警員揮揮手。
“我說,我交代。”趙東恩急忙說道。
……
“江海市市局來訊息說,主謀找到了,是紅杉的賀儒。”
李青語現在完全看不透這個林寒。
林寒才說將這個事交給他沒多久,僅僅三天,他就解決所有的事,似乎這點事,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幕後主使者和證據齊全。
賀儒和他的助手,短時間內別想出來,出來後也只是普通人,對他們再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