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沒說話,只揮了揮手上的手機,拉開門示意讓他進來。
主要他還沒想好怎麼回應,只能少說話了。
非必要時,說多錯多,怕踩雷。
目前來說,連夜還沒想到麥斯卡爾識別他的標誌是什麼,所以他也只盡力保持著所有東西都是原樣,這些天連沐浴露、洗髮水以及洗衣液的香味他都沒換過,身上的衣服始終都是那件黑色西式風衣。
在這裡要感謝一下琴酒,因為有這位大哥的存在,才能顯得他滿衣櫃的這款衣服不突兀,每天穿同一款衣服也不尷尬。
好在這些天,連夜細微改變的部分並不是標識。
否則,大概會很麻煩吧?
這邊唬弄了麥斯卡爾,但那頭電話裡的貝爾摩德可把所有話都聽得一清二楚,她輕輕地笑了起來。
“我親愛的白蘭地,你對麥斯卡爾可真是和boss如出一轍呢,都是那麼地嚴格又溫柔。”
原來正如他所想,boss也是如此。
麥斯卡爾的作用,比作為定位為人形武器的原身還要更像武器。
連夜垂下眼眸,聽力格外注意麥斯卡爾的氣息。
連夜頓了頓之後,只取了部分資訊,他拿起毛巾邊擦頭髮,邊思索著回答,“我與boss自然如出一轍,我想這點不需要對比,我想麥斯卡爾也會更習慣這樣。”
不待那邊說什麼,連夜好似無意間地發出了疑惑:“所以,貝爾摩德,你是太閒了嗎?”
“哦親愛的,當然不是哦,我正在執行任務呢。”
他輕輕開口威脅:“我想,除了伏特加,不會有人願意和琴酒天天繫結。”琴酒對應的,那就是日日夜夜上班加班的日子,猝死的前兆軌跡。
想來貝爾摩德也認可這個觀點。
“嗯……親愛的,當然。唉,你真是把boss的偏愛利用到底了呢。”
……
結束通話電話,連夜不動聲色地擦著頭髮,心底嘆息一聲,還好頭髮長後沒剪,否則緩衝時間沒這麼長。
還在思索著還怎麼開口和麥斯卡爾說話時,有一隻手突然從旁邊伸過來,目標是手上的毛巾。
連夜他迅捷地瞥了一眼過去,盯住微笑著的麥斯卡爾,手上動作敏捷地把那匹毛巾給準確扔到床頭櫃上,拒絕之意浮於表面。
那傢伙的綠眼睛裡露出惋惜之色。
連夜心裡一顫:“……”
你以前也這麼對你的boss嗎?!麥斯卡爾!
連夜聲線平穩:“今晚來找我有什麼事?麥斯卡爾,你很清楚,夜間十點過後,是我的入眠時間。”
準確來說,是烏丸醬的入眠時間。
連夜自己沒那麼早睡覺,但他不介意利用這一點爭取更多的私人時間。
氣氛變得沉寂起來,在這尷尬的氛圍之中,那名高大挺拔的銀髮男人垂下眼睛,只說了一句,“我想念您。”
連夜表現得意味深長:“你該學會自己度過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