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流逝,這一斗便是半個小時。呂大師連連服下極品“精髓丸”,臉色仍然漸漸蒼白。陣法的威力似也弱了不少,一時間連遇險招。
這一幕,再次重新整理了眾人的認識。原來精神力大師的短板並非肉身,而是精神力。其成也精神力,敗也精神力。精神力一旦枯竭,一切都是浮雲。
呂大師額間冒出冷汗,身形漸漸被逼到場地邊緣。對方一刀劈來,刀鋒上彈出一道手臂粗的電弧,“啪”地抽在他心口。
他一個激靈,全身卻只微微一熱,並無其它不適。
“原來谷先生煉製的道袍還可以防禦真正的電擊!”呂大師精神大振,眼中藍光迸射,一拳揮出。
這一幕,又一次重新整理了眾人的認識,原來法器還可以防禦物理攻擊。
皮甲武者也沒想到呂大師的道袍可以防禦電擊,隨即一聲冷哼,同樣一拳揮出。
“轟—”兩股氣勢相撞,發出一聲爆鳴。
呂大師身子一晃,皮甲武者卻似被一列隱形火車撞中,倒飛出場地。
他的皮甲固然也有驚人的防禦力,奈何這皮甲的威力必須用念力激發。比法器,比念力,他哪裡是呂大師的對手。
呂大師趕緊服下一粒極品“精髓丸”,正要退出場地,東邊又走出一個身形瘦小的黑衣武者,冷笑道:“姓呂的,‘玄蛇’錢通,來會會你!”手中拿著一把烏光鋥亮的匕首,也是谷陽前天煉製的法器。
谷大師臉色陰沉,實在不想應這一戰,卻不得不上。不然谷陽一會過來,發現地盤丟了,他以後也別想再要什麼好處了。
他一咬牙,向來人一抱拳,喝道:“請!”一揚手中小旗,旗子金光大放,化作一柄金濛濛的長劍,竟是要和對方正面搏殺。
錢通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匕首突然揮出。
眾人莫名其妙,呂大師的精神力卻發現一道細若遊絲的黑色勁氣激射而來,直取自己脖頸。普通人不察之下,已經被他割下頭顱。
呂大師一身冷汗,怒吼一聲,揮劍將那勁氣擋下,縱身直衝上去。
錢通微微撇嘴,肩膀一晃,身形猶如鬼魅一般來到呂大師身側,匕首再次劃出。
幸虧呂大師是精神力大師,精神力始終鎖定著錢通,再次揮劍將那勁氣擋下。
兩人一攻一守,在場中大戰起來。錢通身影飄忽,進退攻守往往出人意料。配合一柄匕首法器,簡直就是天生的刺客。
眾人看在眼裡,頻頻倒吸涼氣,暗暗將這位“玄蛇”的高手記在心裡。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位,不然哪天一不小心,項上人頭不保。
有人心思長遠,更是看出從谷陽手裡流出的幾百件法器,已經徹底改變了肯特星的勢力格局,人數再也不是衡量組織實力的絕對標準。
一刻鐘後,錢通精神不濟,匕首揮出,卻沒能再次發出殺人勁氣。
呂大師抓住機會,一劍將他斬傷,接著一拳將他轟出場地。擊敗了錢通,他也是氣喘如牛,趕緊服下一粒“精髓丸”,全身大汗淋漓。
“呂文庸不行了……”場邊有人小聲嘀咕。
“呂文庸是不行了,但是那位還沒出場呢!”有人一聲冷笑,看著東邊一群人幸災樂禍。
正在這時,又一個灰衣壯漢走出人群,揹著手嘆息道:“呂大師,何苦呢,下去吧。大師的實力,在下佩服,我狼青願意奉大師為上賓。”
眾人仔細看去,只見壯漢胸口繡著一顆仰天咆哮的黑色狼頭。順著他來的方向看去,人群拱衛中,赫然是一位千嬌百媚的青裙少女——狼青,狼青的首腦終於出場了。
呂大師目光一凝,臉色越發蒼白。之前三個“尉級”巔峰已經讓他倍感吃力,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校級”武者啊……
熊亞同同樣臉色陰沉,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他哪裡不知道,這是對方不耐煩了。呂大師再堅持下去,對方就要下殺手了。他咬了咬牙,再次取出通訊器,準備再聯絡谷陽一次,谷陽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呂大師,你先下場休息吧!”
“來了……”所有人都是一驚,抬頭只見一道金虹破空而來,虹光上站著一男一女兩人。男子一身月白道袍,袖袍獵獵,神情孤傲。女子一件米白色無袖風衣,長髮飄飄,氣質高冷,不是谷陽和顧清璃是誰。
谷陽看向黑衣壯漢,淡淡說道:“我們公司和你‘狼青’沒有地盤爭議,你是來向我宣戰的?”
“是又怎樣!”壯漢眉頭一皺,冷哼道:“谷陽,你敢殺‘煞星’的威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煞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