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好像有一條河,我們休息一下。”
天逐漸的黑了下來,蕭若風看著身邊體力有些不支的陳情,笑著開口道。
趕了一天的路,即便是他也有些體力不支,更何況陳情還只是練氣境一重,比起自己應該更疲憊一些。
“好。”
陳情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其實她早就想休息一下了,只不過礙於蕭若風還在一直趕路,便咬牙堅持了下來,現在停下,只感覺雙腿麻嗖嗖的,像是要斷掉一般。
兩人在河邊坐下,看著清澈的河水中倒映出的兩人的臉龐,陳情心中不由得有些奇妙。
她長這麼大還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她清楚自己的芳心,已經被眼前這名少年俘獲了。
“小情,你以前有過野外生存的經驗嗎?”
沉默一段時間,蕭若風率先找到了話題,其實兩人之間的沉默屬實有些尷尬,所以他必須要找點話題。
“野外生存?”陳情略微回憶了一下,隨即淡淡的開口道:“十六歲那年我有跟父親出征討伐過輝耀帝國的侵略軍,曾在蘇維斯運河河岸待過半個月左右,那應該是算是野外生存了吧,至於其他時間我大部分都在軍隊中修煉,即便是出征也是跟著父親,並沒有親自帶隊過。”
“嗯。”
蕭若風聞言點點頭,隨即開口道:“其實野外生存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比如我們現在,雖然看似是在水源旁邊,掌控了生命源泉作為補給,但危險其實也是最大的,不只有我們,其他組團來到這末日森林尋找機會的隊伍,亦或者是玄獸都會選擇靠近水源的地方來棲息,更有甚者也會因為水源的掌控權而爆發戰鬥。”
“沒錯,我記得當時我們在蘇維斯運河河岸駐紮就曾遭到過前後七個隊伍的襲擊,若不是我們的隊伍比較強,還真不一定能夠或者回到西沙古城。”
想到之前的戰爭,陳情明顯還是有些心有餘悸,那次戰爭若不是運氣好,很有可能就交代在哪裡了,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損失了將近五成的精銳,這也讓她回去後,受到了陳鳳年的嚴厲責罵。
“蕭公子,你現在有沒有記起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我感覺以你的身手,應該不是我們這些二級城池的人,很有可能是來自於那些一級城池亦或者是上古家族。”陳情其實對蕭若風的身世還是比較好奇的,畢竟像這麼一名奇男子,以前絕對不會是默默無聞的存在、
“沒有。”蕭若風聞言搖了搖頭,他說的是實話,現在他除了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外,在沒有其他關於自己先前的資訊,而僅有的記憶碎片也只是承載著如何修煉的方式,以及一些常識,至於自己的身世卻是隻字未提。
不過他始終相信,自己的記憶一定是被什麼人封印了,否則也不會以碎片的形式慢慢呈現。
然而就在蕭若風說完後,兩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說實話,蕭若風的確不擅長聊天,每一次好不容易開始的話題,都會讓他把天聊死。
良久,兩人都沒有再開口過,各自進入修煉之中。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兩人彼此想著各自的事情時,卻沒有發現,在他們的身後,正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嘩啦啦。
原本平靜的河水忽然泛起一陣漣漪,蕭若風幾乎是和陳情同時睜開眼睛,停止各自的修煉,河水忽然出現的異動絕對不是正常現象,很有可能是有“獵人”或者是“獵物”緩慢靠近,只不過在真正交手前,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是個未知數。
“小心一點,應該是路過的玄獸。”蕭若風開口提醒陳情的同時,左手已經緩緩地攀上了身後的劍柄,只要有一點不對的地方,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斬碎對方。
逐漸靠近河面,蕭若風微眯雙眼向著河水中看去,河水很渾濁,看不清河底的景象,這讓他的心中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吼!”
忽的,一道黑影直接從河水中一躍而出,向著蕭若風衝了過去。
“找死!”
蕭若風冷哼一聲,他原本就做好了心裡準備,所以在面對這忽如其來的襲擊,倒是沒有慌亂,青銅長劍猛地出鞘,血光頓時乍現,這一劍蕭若風使出了全力,而那向他發起襲擊的東西,甚至還來的及慘叫,便直接被這一劍斬成了兩截。
撲通撲通!
伴隨著兩道異物落水的聲音,蕭若風看都了河面上竟是飄著兩半魚的屍體。
只不過這魚很怪,蕭若風還是頭一次看見這種魚,倒不是說它的實力有多麼強,而是這魚像是某些哺乳型玄獸一般,長著滿口尖銳的牙齒,剛才如果被這魚咬到,必定是被撕下一塊肉的後果。
念及此,蕭若風不由得對著陳情說道:“小情,你見過的多,知道不知道這是什麼玄獸?”
陳情聞言微微搖頭,眉頭也是愈發的緊鎖,在剛才蕭若風出手的時候他便努力的回憶著自己腦海中對於玄獸的知識,可搜尋了良久,得出的答案卻是並沒有見過這等玄獸。
“蕭公子,我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傢伙不太可能是玄獸,或者說不太可能是正常的玄獸。”
蕭若風聞言點了點頭,陳情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他,在聖羅蘭大陸玄獸帝國中,存在的並不只有常規的玄獸,還有一些特殊的種群,他們生活在特殊的環境中,為了“適者生存”的法則,他們開始不斷的進化,身上的各項特徵也是為了能夠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而人們通常將這類玄獸稱之為變異玄獸。
如果眼前這魚是變異玄獸的話,倒也是能夠理解,畢竟這種地方來飲水的不是修煉者就是強大的玄獸,他們若是如尋常魚一般,估計很難在這種環境中生存下去。
嘩嘩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