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而行,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劉長江買了車票,走向中巴車的時候,韓心語再也忍不住,哭成了淚人兒。
在車子啟動的最後一刻,韓心語才鬆手,淚眼模糊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泰迪,別想我啊。”
劉長江沒有說話,他喉頭哽咽,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剛剛坐上車,手機上突然響起了資訊提示聲。
劉長江聽到了,但懶得看。
他現在看到的,是韓心語的帶淚笑臉,是她一直揮舞的手。
他現在看到的,是車站外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穿著溜冰鞋,在人行道上跳著冰舞,像個瘋子似的。
她奔跑、起跳、旋轉落地,摔得好慘。
像個傻子。
劉長江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
車子轉彎。
那熟悉的身影,再也看不見。
“再見,餘思思。
“再見,韓心語。
“再見,鑫都!
劉長江暗自說著,開啟手機,是她的微信訊息:
“謝謝你,在我灰暗的生命中,曾經那麼耀眼!
“只是可惜,我當時不夠勇敢!
“等我學著勇敢的時候,卻是已經枉然!
“我沒法擁有,你在這裡的最後時間。
“只能在車站,看你最後一眼。
“為你,一曲翩然。
“聽過這首詩嗎: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