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到一無所有。
“是我父皇的妃子。”北冥阡陌笑著，那笑有些恍眼，讓人覺得心疼：“也是與我一起長大的苑妹妹……”
一句話讓冷千千明白了一切，就像楚九辰一樣……
這世間竟然有這麼多的悲劇，只因為他們都生在皇家。
“後來呢？”冷千千突然就鼓起勇氣問了一句：“你來了這裡，她呢？”
“其實我們都被賜死了。”北冥阡陌側頭看坐在一旁的冷千千：“只是我被聖宮接來了這裡，經過遴選，進到了天壇，與世隔絕。”
“她……死了？”冷千千的心也緊了一下，她似乎想到了另一個女子——徐淼，那個一心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女人。
卻是活的風聲水起，一樣的淫亂後宮。
看來，人要活著，不能太柔弱了，像徐淼那樣不擇手段，也是一種生存方式。
“是的。”北冥阡陌笑了笑，他說這話時，彷彿與自己沒有什麼多大關係了，都過去了：“她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是北冥睿乾的吧？”冷千千突然就明白了什麼，眯了眯眸子，北冥皇朝六位皇子，最後只有北冥睿留在朝中，想來，他一定是費盡心機，絞盡腦汁了。
“你很聰明。”北冥阡陌的眼底閃過一抹光芒：“如此聰明的女子，不應該被老六利用才對啊。”
似乎剛剛他說的一切不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一般。
“你真的在誇我嗎？”冷千千瞪了他一眼，她沒有從這個男子的身上看到悲傷，連眸底都是一片寧靜，如從不起風浪的大海，讓人覺得安詳。
想沉浸其中。
“當然。”北冥阡陌聳了聳肩膀：“想來，這一次你也讓老六吃了不少苦吧。”
神秘一笑。
“你都知道了？”冷千千還是意外的瞪大眼睛，畢竟北冥阡陌這一笑太誤導她了。
“知道什麼？”北冥阡陌還是笑著，白衣飄飄，摺扇輕搖，眼角眉稍都帶著淡淡的風華，彷彿世外仙人。
“算了。”冷千千還是搖了搖頭：“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她覺得自己剛剛那樣心疼真的不值，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在意那些過去嗎！
或者到了神壇的人，都變成了無情之人，像南月玲瓏一樣，他們都已經沒有心了吧。
“你送你。”北冥阡陌站起身來：“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小心無涯師傅。”
“多謝提醒，不必送了。”冷千千覺得這裡的人都太怪了，還是遠離的好。
“不用客氣的。”北冥阡陌不由分說向前走去，正是無涯院子的所在的方向。
冷千千瞪了他一眼，這個人還真是無聊的緊。
而且很自大，自說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