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鬥法,兩個殘民只有觀望的份。
林小曼躲在石頭後邊,拽了拽蘇小北道:“小北,放機靈點,看到情況不對就趕緊開溜。”
“什麼叫情況不對?”
“笨!”林小曼睼他一眼,說道:“要是妖月小姐姐佔據上峰,肯定是沒什麼大事的。但要是歲末佔據上峰,我們就要考慮後路了,畢竟歲末是夜屠者,而我們是正兒八經的殘民。”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林小曼說我們是殘民的時候,蘇小北心頭沒來由的顫了一記。
他忽然想起那個不存在卻很真實的夢魘,他來到了神樹跟前,一顆神樹的種子掉進了他的胸膛,然後就聽到林小曼驚異的說‘原來你也是夜屠者’
蘇小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心慌。
“蘇小北,要不我們趁這個機會開溜吧?其實我不想跟著妖月去榕城。”
“榕城那麼遠,隔年前坐飛機去過一次,那地方我不大喜歡。”
一想到要徒步去榕城,不僅是林小曼,蘇小北也很是牴觸。
但是離開妖月他們又能去哪呢?自從契合了月亮碎片,他和妖月之間註定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割不開,也扯不斷!
“這種時候就不要再動搖軍心了,快想想辦法,妖月對戰歲末我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神仙打架,我倆能怎麼幫忙?”
林小曼杵著下巴,一臉無辜的說:“要是有飛機就好了,真想直接飛走,等他們打完了再回來。”
“飛機?”
蘇小北忽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林小曼說:“我有飛機的呀!”
“??????”
林小曼滿臉的問號,
“我真的有飛機呀!”
蘇小北真的有飛機,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撲克牌,抽出幾張,攤在林小曼跟前:
“看,飛機。”
林小曼看到蘇小北的手心裡有三個6、三個7、帶兩個K、兩個4。
“蘇小北,你有病吧?”
林小曼只當他是在開玩笑,咧嘴笑了笑,又翻了個白眼。
蘇小北卻認真起來,想著九宮格出品的王炸竟然可以當炸彈用,為什麼‘飛機’不可以當飛機用?
不過看著手裡的牌,蘇小北又發現自己可能真的是傻逼,撲克牌就是撲克牌,照他的邏輯,順子豈不是能當火車用?
正自我嘲笑,小女孩與歲末的戰鬥已經進入到更加激烈的階段。
遙遙的看去,就見歲末踏在樹梢之上,腳下黑色霧氣縈繞,紅色禮服迎空展展。
他戴上高帽,手中的法杖舉過頭頂,像是舉著聖火的勝利女神像,一道紅色光線與身上的紅色禮服交相呼應,在黑夜中如鮮血般揮灑大地,一時間整個樹林都像是被漸染成了血的顏色,一種死亡的恐慌感極速瀰漫。
也不知道為什麼,紅色光線像是會讓人抑鬱和悲傷,
光霧散開的一剎那,像是整個世界都變得靜態和緩慢了,
蘇小北看到周圍都是紅色,紅色樹,紅色的夜空,紅色的大地,紅色的林小曼……
一種悲傷感湧上心頭,像是一種指令,在心裡默默的催促你去完成,你無從抗拒、無從拒絕。
壓抑感讓人喘不過氣起,蘇小北低下頭,悲觀情緒無限放大,尋死的衝動即聚膨脹。
“啊,蘇小北,來世我一定做你老婆”
林小曼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壓抑,揚起臉喊了一句,從口袋裡摸出一顆蜂窩雷。
手雷還是在俄羅斯大船裡找到的,最後一枚一直沒捨得用,沒想到最後是要用來自焚,
只見林小曼直接拔掉了蜂窩雷的引線,敞開臂膀,在混紅的光韻中一心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