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垕家的家宴最後以除王垕以外四人全部喝到昏迷作為終結。
開玩笑,王垕可是千杯不倒的海量,對瓶吹啤酒能喝一箱的主,就漢代這點低度數的甜水能喝倒他就怪了。
五個人藉著酒精的幫助推演瞭如果曹操實行科舉制和府兵制之後他們可能遇到的情況。
郭嘉認為只要兩個制度全面落地,曹軍勢力將在十年內橫掃寰宇,一統中原,還能收復西域,一直將兵鋒打到天邊才算結束。
但陳群認為他們將遭受士族的全面抵制,不出三年便徹底消亡。
沮授和陳群看法有一點點類似,不過他認為開始階段可能確實會很艱難,但只要堅持到最後,科舉制和府兵制帶來的優勢將令曹軍勢力徹底崛起,就是時間可能要以百年為單位。
至於滿寵,他認為任何新制度的推行都避免不了流血,只要曹公狠下心殺個人頭滾滾,自然就能將新制度推行下去,所謂的抵制也就不需要在乎。所以他同意郭嘉的看法,十年之內,曹操一統天下。
這就是完全喝開了的結果,平時滿寵一個悶葫蘆哪能說出這麼多話。大家也不擔心,本來這就是王垕的家宴,唯一一個伺候局的王延年也肯定不會出賣眾人。再說了,負責監察百官的校事府主官郭嘉都喝躺在這個院子裡,誰還能管的了他們。
一直到了後半夜,郭嘉、陳群、滿寵三人才被家人接走,沮授就睡在了王垕家前院偏房。連伺候局的王延年都早就喝高躺下了。
“啦啦啦…”
王垕晃晃悠悠,嘴裡哼著在這個時代不知名的小曲返回後宅也準備睡覺。
他剛步入後宅正廳,就發現張王氏還沒睡,似乎在等他,手裡還拿著什麼,細細的,長長的,但他喝高了有點看不清。
“阿母,還沒睡覺嗎?”
啪!
張王氏抬手抽動了一下手中細長物品,發出清脆的響聲。
“跪下!”
王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瞬間酒便醒了大半。沒辦法,這都是從小被張王氏打到大的身體反應,穿越來的王垕就算沒有真正經歷過,但他的身體肌肉反應卻很迅速。王垕跪在地上,心底暗暗的罵著身體前任。
啪!
張王氏手中的東西終於擊打在王垕的身體上。
王垕感受了一下,果然是柳條,威懾性大於攻擊性的武器,不用過於害怕,但態度要端正。
“阿母,我錯了。”
張王氏冷哼一聲:“你可知自己錯在何處?”
“這…”王垕小心回道:“我不該飲酒到這麼晚。”
啪!
張王氏又抽了王垕一下,怒道:“你如何非說自己一身本事都是傳自家學。我從孃家帶來的術數一道也就罷了,你又從何處學得的一身醫術?又如何學會的治國之法和軍略?又和誰學的仙法?”
“不是仙法。”王垕忙道,“那是術數的應用。”
張王氏道:“我孃家家學有多少本領我會不知?至於你們王氏,呵呵,更是沒有多少傳承。你就不要再胡言亂語,究竟是何時從何處學會這一身本領速速道來,否則真有一天戳破牛皮,家族恐遭大難。”
王垕臉色連連變換,他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親孃能有這種智慧,早知道就編一個合理些的謊話了。現在他總不能說自己其實不是張王氏的兒子,而是一個佔了他兒子身體的靈魂吧?再說他也全盤接收了王垕的記憶,本質上也還是張王氏的兒子啊。
王垕看著張王氏焦急的面孔心中一動,張王氏也是在擔心他,只要不是真傻到實話實說,編出一個合理的故事,張王氏一定會相信的。
那麼關鍵點來了,為什麼王垕非要說一身所學都是家學呢?這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故事嗎?
突然,王垕想到(編出)了答案。
“阿母,下面我要說的話你一定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張王氏屏住呼吸,點了點頭。
王垕目光深邃,似乎在回憶什麼很久以前的事情:“我的老師不是別人,正是17年前攪亂天下的罪魁禍首,天公將軍,大賢良師張角。”
“你?這?啊!”
張王氏指著王垕,嘴裡不知說著什麼,眼睛一白暈了過去。
張王氏這一暈可把王垕嚇個半死,連忙將她攙扶到座椅上,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的。
王垕也沒想到張角死了十多年了還能有這種威力,早知道就說自己的老師是其他猛男了。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漢末這會兒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關鍵還不能讓人知道,總不能說他是張角的師弟,跟南華老仙學的本領吧?
張王氏漸漸轉醒,拉著王垕的手問道:“你可確信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