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道：“是在夜裡，可能是第四天，或是第五天，女王就死了。我分不清，是在哪一天。那一天，沒有月亮，她抬頭，說要等月亮出來。夜很深。我分不清，是哪一天了。”
眼淚緊緊得貼在她的臉上，張望月再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貝殼。
用手撫摸著，上面兩個字。
張望月再抬頭，“有酒嗎？”
她道：“有。”
張望月便拿著酒，走到了女王的墳前。
倒了一壺，自己留了一壺。他離開了墳地。
坐在了海邊，看著自己的小船。
其實，這個小船，是可以坐下兩個人。或者，她完全可以，派人去找張望月。
可是，她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這世間，本就沒有後悔藥。女王的離去，讓張望月沉默了。
當時，張望月若是不那麼直接拒絕她。或許她就不會死了。
若是張望月讓她與自己，回到金陽王朝，她一定也是願意的。
張望月喝了一口，長呼一聲。
站起了身，上了小船。慢慢得划著船，往前。
海面，似也平靜了不少。
張望月看著前方，想到：“那麼，我還需要，往海上城堡去嗎？不用了吧，直接去找杜特拉吧。”
他很感謝，這路還很遠。
待到杜特拉的皇城，已是第六天。這一座城，靜靜得。
只門口兩個人，看守著。
城牆上，飄著的旗子，看起來掉了顏色。有幾面，已是爛了。
張望月很擔心，杜特拉也死了。
他加快步子，來到了跟前。
這兩個看守的人，看了張望月一眼。再也不看。任由張望月往裡走。
這使人，感覺到奇怪。
按照常理，他們會攔下張望月。可是，他們並沒有這麼做。
而且，這兩個人，張望月也不認識。
他們當然，也是不認識張望月。
張望月走了進去。
算起來，這是第一次，進到了杜特拉的皇城。便在四周，多看了幾眼，步子，也慢了很多。
小兵們，依靠著任何，能靠著的東西。在睡覺。
他們眯著眼睛。
經過他們跟前時，他們連頭，都沒有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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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更沒有人阻攔張望月。張望月一直走，立以了大殿門口。
門口那兩棵大觀楊，被風吹出了響聲。它們，已是長出了一片片不小的葉子。
張望月看著，天空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