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也不等張望月回答。便伸出手,拿下了牆上的風塵刀。在手裡打量著。
於是,張望月便做出阻攔之勢。但是,手卻是停在空中。腳步,不上前。
程波後腿一步,“只管開價。”
張望月嘆息,“那好吧,一百兩。”
說完。程波抬起了頭,睜大眼睛,看著張望月。大聲道:“怎麼?還捨不得了,開心點,我再多給你一百兩。一共二百兩。怎麼樣?另外,你踢死狗的事情,過去了。”
最後一句話,他放底了聲音。
跟著,他補充道:“我這人做事,從來都是以德服人。從不強迫,別人去做任何事情。”
張望月聽後,突然開口,“三百兩。”
他話一出,程波臉色一變。
張望月笑道:“只有價格上去了,傳出去,這刀才配大將軍的身份。”
程波笑了,似有些勉強,說道:“叫副將軍。三百兩就三百兩吧。不過,下次可不能再喊錯了。”
說完。
程波拿出了錢,帶著風塵刀離開。李龍便跟在身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張望月。
眼神裡,平淡無波。
他們出了籬笆圍牆。這個時候,張望月感覺到,手裡的三百兩銀子,有些沉甸甸的。
張望月又抬起頭,看向天邊。夕陽漫天,他想再去一趟酒家。說不定,又開門了呢。
他往後退了一步,對小鶯說道:“櫃子裡有三個雞蛋,給煮了,你們三人吃。我出一趟門。”
小鶯沒有了說話,聽到張望月說話時,她把頭轉了過去。
張望月又看了她最後一眼,默不作聲得走出門外。帶上了門,過了院子。來到長街上,往前走。
長街上,還時不時見到有人。很多人,都是熟面孔,只是,張望月叫不出名字來。
便對著迎面而來的人,報以微笑。那人便點點頭,還以微笑。
走了一會,還未到酒家門口。張望月站在遙遠處,便是瞧見,酒家依舊關著門。
他沒有再往前的意思。
停在原地,心裡有一絲落寞,於是張望月感覺到。懷裡的銀子,實際上來的並未那麼及時。因此,讓他覺得,真的這一生,都和銀子無緣了。
但他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說書老者既是不在,張望月便只能靠自己了。先前,老者說出了山廟二字。現在看來,張望月只能順著這一線索,去尋找地獄門。
一來,找回承遼屍體。二來,打聽路菲菲下落。畢竟,李阿鳳與瞎子,都是地獄門的人。想來,有可能會查到有用的線索。
既是有了打算。那先前的落寞感,便是減少了不少。
他望向天邊,知道過一會,天就要黑了。於是,張望月便不再猶豫,邁出步子。
朝著山廟走去。
剛開始的時候,張望月還走得有些快。但是走了一會,他放慢了腳步。此刻,他有些擔心。若真是在山廟內,找到了地獄門的線索。
那麼,張望月是無法原諒自己的。這說明,他早就應該去往山廟檢視。因此,對於他自己的失誤,使他不能原諒自己。
出於這個原因,張望月又有一點害怕找到線索。但他又知道,其實能找到線索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能不能找到,他還真不知道。
於是,他又不盡量往上面去想。
過了橋頭,張望月走在一條,路兩邊有著揚樹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