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月向門口走去。
張氏問道:“你做什麼?”
張望月回道:“看看,有什麼線索。”
張氏停了一下,道:“我和你一起去。”她說完,跟上了張望月。
於是,二人來到門口。張望月蹲下身子,看到地面還有血跡。
說道:“這應該,是那隻黃狗留下的。”
張望月說著,把手伸出。張氏卻突然也伸出手,抓住了張望月的手。
她道:“別碰,萬一有毒,可沒人能救你。”
張氏的這一舉動,讓張望月感覺到,張氏不是眼前的張氏。一個普通婦人,怎麼會有如此謹慎的心思。
按照常理,此刻的張氏,應該表現出一種略微恐懼的神情。但是,她不僅沒有顯露出恐懼,反而一副神情自若之態。
張望月看著張氏,把手收回。
張氏說道:“有可能,偷狗人是想借刀殺人。”
“借誰的刀?”
“借狗的刀。”
“殺誰?”
“殺我們。”
張望月沒有說話,張氏說的不無道理。這樣一來,那隻狗便成了兇手。而真正的兇手,便藏在背後,永遠找不出來。
血腥味,在慢慢變淡。
張望月站起,這時才發現,傻子肥沒有跟來。便是看向長街,卻是看到,傻子肥不在長街上。四下看著,也是不見傻子肥。
張望月心中一緊,問道:“傻子肥呢?”
張氏轉過頭,看向長街,“剛才還在長街上,不會出事吧。”
她最後一句話,明顯讓張望月的心提了起來。張望月道:“快,找找看。”
正在張望月準備跑向長街時,便又看到,傻子肥忽然站了起來。
原來,傻子肥剛才一直在蹲著。因為有籬笆牆的原故,便是把傻子肥給遮擋住。
張望月放下心裡,準備離開這院子。卻是看到,傻子肥臉上,露出笑容。他的一隻手,在面前比劃著。
嘴裡說著:“你過來呀,你過來呀。”
張望月眉頭一皺,傻子肥面前,沒有人,他是在和誰說話。
自言自語嗎?
這時,忽然又傳來一道聲音,“汪!汪!汪!”
是狗叫聲,緊跟著,傻子肥往前兩步。只看他彎下身子,再站直身子,懷裡抱著一隻狗。
這隻狗,為什麼像那隻黃狗。
張望月低聲道:“你發現了什麼沒有?”
張氏道:“發現了。”
張望月道:“這隻黃狗,自己掙脫了繩子。”
張氏道:“沒錯。”
張望月道:“可是,地上的血,是哪裡來的?”